薑晚傾累極了,拖著疲倦的身子進入了營帳,一想到鳳南靖抱著那個什麼長公主心裡就堵得慌,像是被千斤重的石頭壓著似的,讓人很難受。
“春嬋,給我打點水洗臉。”
薑晚傾吩咐著,進入營帳,卻發現丫頭侍衛跪了一地,而某個強勢的男人正坐在主位上,眉頭擰緊,黑眸陰惻惻的盯著她,淩厲又帶著怒意。
薑晚傾倏地僵住。
“你去哪裡了?”鳳南靖緊盯著她,手重敲桌麵,神色肅穆,“本王等了你一晚上。”
薑晚傾睫毛一顫,心裡莫名緊張,可湖邊他抱著彆的女人的景象曆曆在目,賭氣的不去理他,看著紅玉跟春嬋說“跪的也差不多了,還不快起來。”
紅玉跟春嬋臉色煞白,驚慌得不像樣,兩人瞧見她回來似鬆了口氣,可仍舊是驚魂未定,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
不用說,鳳南靖肯定是發脾氣了。
薑晚傾這會兒心頭的鬱結跟悶氣是有增無減。
當著她的麵跟彆的女人親密也就罷了,現在還跑到她這兒來發火,是閒得無聊?
“我叫你們起來。”她這會兒已經怒了。
紅玉兩人心驚膽戰的看了眼主位上越發陰戾的男人,誰也不敢動,春嬋聲音顫抖道“小、小姐,奴婢跪、跪著就可以了。”
薑晚傾眸色微眯,胸口猛地起伏了下,圓溜溜的杏眸霎時變得犀利,她倏地瞪向鳳南靖,明明很生氣,可卻不說話。
男人眉頭的褶皺越發深陷,他忽然揚手,示意所有人下去。
百裡看看兩人,心裡同樣很緊張。
薑小姐執拗起來脾氣硬的很,而他家殿下更不用說了,作為一國君王,向來就隻有彆人哄著他的份,同樣固執不肯退讓的兩人一旦對峙起來,估計得火山爆發。
百裡擔心,卻也不敢多說什麼,他雖是個將軍,但也隻是個屬下。
眾人紛紛退去,偌大的營帳一下子就空了。
“你去哪裡回來。”他道,眸色比了比旁邊的椅子,“坐下。”
薑晚傾還在愛賭氣,哪裡肯聽他的,甚至還想扭頭就走。
鳳南靖臉倏地沉下,兩步並做一步,倏地攥住她。
湊近了些,他便嗅見了她身上似有似無的桃花香,味道很淡,還帶著幾分醉人的酒意。
“你喝酒了?”男人神色陰沉,就好像被地獄的陰風吹過一般,“誰讓你喝酒的,自己一個人在外麵,酒量還差,居然還敢喝酒。”
他的嗓音焦躁之中還帶著幾分關切,薑晚傾莫名酸了鼻子,卻冷漠的道“你不是有大把的事情要做?怎麼就這麼有空來我這兒懲罰奴才。”
鳳南靖擰眉。
他在跟她說喝酒的事,她倒是心疼起奴才來了。
“這個重要嗎。”他冷道,手上力道微微加重,“你跟誰去喝酒了。”
“殿下管不著。”薑晚傾掙紮,卻怎麼都甩不開他的手,反倒是把自己給弄疼了,“我現在累了,殿下就先離開吧。”
鳳南靖幾乎是斷定她生氣了。
這丫頭平時在他麵前就是沒心沒肺、不講規矩,這會兒左一句殿下、右一句殿下的,看來不是一般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