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有多寶貝崔玉黛這個女兒,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崔玉黛失了清白,受了這麼大的屈辱後、她崔夫人怎可能會偏幫她這個罪魁禍首,此刻的倒戈相向,甭說崔玉黛,就連她也是震驚。
崔玉黛到底是怕崔夫人的,最後,她眼裡含著一泡淚,不情不願的跟薑晚傾說了一句對不起。
崔夫人嚴肅的臉色稍霽,轉眸卻對薑晚傾笑“薑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是本夫人教女無妨才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困擾,今後,我一定會對玉黛更加以管教。”
薑晚傾微微一笑,眸底波光流轉,帶著令人難以察覺的隱晦。
“如此,我們就先行告退。”崔夫人說,率先離開了營帳,可離開時,她卻回頭銳利的瞪著一雙兒女,示意他們趕快離開。
崔玉黛一臉不忿,她就想不明白那麼疼愛自己的母親為何會幫薑晚傾,她沒有立即跟著崔夫人離開,而是恨恨的瞪著薑晚傾,一雙眼紅得幾近流血“薑晚傾你少得意,你現在這麼囂張,無非就是仗著攝政王寵你罷了,
但你可彆以為你就是特殊被偏愛的那一個,跟慶雪鳶比起來,你什麼都不是。”
薑晚傾神色淡漠,她微笑著,從容不迫,比起崔玉黛的火冒三丈,她雲淡風輕,始終保持著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儀態跟端莊,愣是把崔玉黛對比成了潑婦。
見不能牽動她情緒,崔玉黛更氣急敗壞了,捏著拳頭道“我告訴你,攝政王愛的人隻有慶雪鳶一個,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更是戰場上披甲上陣的生死搭檔。
慶雪鳶甚至為了救攝政王性命差點把自己的命賠進去,她為攝政王做了好多好多,又是總督之女,權貴之女,你跟他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根本就配不上鳳南靖。”
薑晚傾仍舊微笑,眸底不起一絲波瀾,那表情、神色,就仿佛在看挑梁小醜一般,諷刺十足。
崔玉黛不甘示弱,她還要說,說很多很多慶雪鳶跟攝政王的事。
憑什麼就她一個人成了妒婦、失態,也得讓薑晚傾嘗嘗這個滋味,讓她認清現實,她配不上鳳南靖,她就是個汙垢裡的臭蟲。
她才想張口,卻忽然瞧見薑晚傾脖頸處的印記,猛地一僵,胸口的怒火仿佛火山爆發一般,難以壓製。
“你跟攝政王睡了……”她猛地尖叫出聲,聲音刺耳難聽。
崔拓宇倏地怔住,下意識順著崔玉黛的目光望去,眉目一沉。
在女人白皙的肌膚,脖頸處,有一道極其刺眼醒目的紅痕,那痕跡甚至還很新鮮,顯然是剛烙下不久。
薑晚傾碰了碰脖頸的印記。
“你怎麼敢……”崔玉黛頓時崩潰了,尖叫著掙紮朝薑晚傾撲過去,牙齒死死地咬著,恨得幾乎暴走。
崔拓宇忙控製住她,忙叫底下的人把她帶出去。
此時的崔玉黛就是個瘋婆子,還是一個發病失控的瘋婆子。
薑晚傾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色彩,她淡然的接受自己的秘密被發現,也淡然的直視崔拓宇鄙視的目光。
“今天就聽說過鳳南靖在你這邊過夜,看來還真是。”崔拓宇看著她,語氣不屑又帶著輕蔑,“還以為你會跟彆的女子不同,看來也是為了上位不擇手段,不惜賣弄身體的女人,嘖嘖,當真是下賤又惡心。”
薑晚傾眉角牽動,眸子淡漠的看著他,沒有憤怒,更沒有羞恥“你才惡心下賤,你充其量就是一隻狗。”
崔拓宇冷哼,一臉嘲弄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