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利弊,慶雪鳶最後對崔玉黛道“算了,反正也隻是一場遊戲,玩樂罷了,不用這麼較真的,這要是鬨去了禦前,大家都不好看。”
“你什麼意思。”崔玉黛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你難道不幫我了嗎?”
明明是她故意把塔爾抓來玩殺人遊戲的,也是她想刺激薑晚傾,現在一說事情要鬨大,她居然就想置身事外,大事化無。
“放肆,你膽敢質問本公主。”慶雪鳶忽然冷臉,甚至倒戈相向,“你本就箭術不佳,就算那箭頭不掉你也打不中紅心,你本就比不過晚傾妹妹,這會兒又在執拗什麼,你若是不服晚傾妹妹,不如就在比試一場,讓你心服口服。”
崔玉黛嘴角一抽,也是真的沒想到慶雪鳶居然這麼卑鄙,氣得說不出話,而她作為臣女,也的確不能跟長公主頂嘴。
“罷了,也沒什麼好吵的。”崔拓宇說,目光涼薄地瞥了眼慶雪鳶,“既然兩位公主都這麼說,那我們當臣子的,也隻能算了。”
他說道,眸底卻掠過一抹危險的光澤。
慶雪鳶把他們兄妹兩都給擺了一道。
這個仇,他崔拓宇記住了。
崔玉黛還看不清,隻想著自己差點沒了性命,要讓薑晚傾血債血償,嚷嚷著要給她好看。
薑晚傾麵無表情,冷漠地擦了擦帶血的簪子,放入袖口,而卞夜興奮地拉著她,想拉她回營帳取東西。
這時,百裡忽然帶著一眾侍衛,手捧著聖旨,他喝道“攝政王聖旨道——”
幾人微愣,但也立即跪下接旨。
百裡宣讀“奉天皇禦,攝政王召約,今寅朝北月國聯誼狩獵會,而相府之女崔玉黛卻亂殺無辜,殘暴不仁,未免恐生不吉之事,懲其抄寫金剛經一百遍、大悲咒三百遍,另北月國公主善良,懷揣著一顆赤子之心,救了眾奴,特賜同心結一對,另外立即麵聖,欽此!”
百裡的聲音浩浩蕩蕩,眾人皆是一愣,而原還在打薑晚傾胭脂水粉主意的卞夜更是僵住,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她一臉不可置信“同、同心結?還要本公主去麵聖?”
同心結是隻有夫妻才會互相贈送,而且她這次也隻是為了利益幫助薑晚傾而已,薑晚傾才是救了那些奴隸的人。
卞夜看看薑晚傾,又看看百裡,一臉的懵逼,原暗戀攝政王五年的她此時應該高興才對,可現在她卻笑不出來,不確定地問“喂,你是不是宣讀錯了?”
百裡看了薑晚傾一眼,訕笑說“這是聖旨,怎會宣讀錯呢,公主趕緊領旨去見殿下吧。”
卞夜心情難以言喻,她看了眼旁邊神色不明的薑晚傾,隻能硬著頭皮接過旨意,想了想,對薑晚傾說“不如你替本公主去吧。”
薑晚傾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衣擺的塵土“公主說笑了,這是聖旨。”
卞夜此刻的表情就跟吃了蒼蠅似的,最後也隻能跟著百裡離開了。
崔玉黛雖說嫉妒卞夜,可她也是做了好一陣子的心理準備卞夜會成為攝政王妃,畢竟誰讓人家是北月國嫡公主,雖說心裡還是不舒服,可能讓薑晚傾不順心,她就開心。
她捂嘴笑說“哎呀,有的人以為自己攀上了高枝兒,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可其實卻是一場笑話,殊不知,君恩本就是這世間最善變的東西。
美人注定是比不過江山的,這又不是戲曲。”
她哈哈大笑,無情地嘲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