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想聽,我還生氣呢。”薑晚傾倏地起身,推開他,手指得意的彈了彈頸間的銀項圈,“我現在可是被月供的秦寸公主了,我看不上你了,我要去找我的森林了。”
她從椅子上跳下來,利落地要走人。
鳳南靖輕而易舉地將她攔腰放在桌上,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俊臉湊得很近,兩人的鼻尖幾乎都要貼在一起,彼此所呼出吸入的氣息都帶著對方專屬的味道。
薑晚傾莫名的緊張了下,挑眉,不甘示弱的瞪回去“看什麼。”
“本王覺得下個月十六是個好日子。”他呢喃,“不如我們趁機把婚禮辦了吧。”
薑晚傾怔了下,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下、下個月嗎,太快了吧。”
她還什麼都沒準備好。
男人凝目看著她,幽深的眸子猶如一團化不開的墨,而他的眼裡,就隻倒映著她的影子。
薑晚傾緊張得手心都冒了汗。
下一瞬,鳳南靖卻低笑出聲,捏著她的下顎“瞧你這一臉期許的模樣,還說不想嫁給本王,嗯?口是心非。”
他刮了刮她的鼻尖。
薑晚傾愣住,後知後覺自己被耍了,頓時炸了,氣呼呼地要踹他。
男人低笑,驀地握住她的腳裸扣在自己的腰間,壯碩的身體擠進了她的腿間,唇欺壓而下,霸道又專製,來勢洶洶,似乎要將這幾天的分量都給補回來。
薑晚傾掙紮,過於親密的動作讓她臉上的緋紅顏色更濃鬱,又燙又羞。
砰……
她的手臂忽然撞到了桌後的東西,好像是杯子,還有點燙。
鳳南靖鬆開她,肅穆地檢查她的小臂“傷著了沒?”
薑晚傾臉頰發燙,搖搖頭,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自己打碎的是什麼,是一碗冰糖燉枇杷。
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沒記錯的話,剛才坐在旁邊的,是慶雪鳶
鳳南靖怕她燙著,剛想掀起她的袖子檢查一番,可薑晚傾卻忽然推開他,神色變得清涼。
“很疼?”他道,指尖觸摸著她的臉頰。
薑晚傾倏地往後一躲,鳳南靖的手頓時僵在半空中。
他擰眉“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有事先走了。”
薑晚傾不分由說的奔出營帳。
鳳南靖神色薄涼,看了看灑落的冰糖燉枇杷,薄唇微抿,眸光忽暗忽明。
薑晚傾失魂落魄地跑出營帳,心裡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的石頭壓著,沉悶沉悶,不是滋味,仿佛那一碗冰糖燉枇杷不是砸在了地上,而是砸在了她的心口。
很快,駐地裡關於狄淵跟薑晚傾結拜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不少大臣女眷都來祝賀討好她,可以往他們是最看不起薑晚傾的,覺得她清白丟失,未婚生子,如今不僅被王妃收為義女,還能跟二王子結拜,這一係列的榮譽,居然也成了他們巴結的對象。
營地裡傳說雲雲,也不知是誰放出了她很有可能成為攝政王妃的話,甚至還越說越離譜,居然說狄淵喜歡她,因為鳳南靖先看中,所以才不得不退一步解結拜兄妹,簡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