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分由說忙將塔爾拽出去,而薑晚傾膽子也大,居然就這麼追了出去。
營帳外,守衛倒了一地,就連隔壁帳篷的守衛也都被迷暈了過去。
薑晚傾看著前方越來越遠的兩人,短箭上弓,動作連貫利落,她瞄準了塔爾。
帶塔爾離開的黑衣人很敏銳,即便背對也察覺出什麼,他忽然回頭,對準薑晚傾發射飛鏢。
三隻飛鏢迅速的朝她射擊而來,薑晚傾一愣,還未來得及躲避,就另外有三顆石子朝她這邊飛來,準確無誤的將那幾枚飛鏢打偏紮入旁邊的樹木。
是卞夜。
卞夜來了,後頭還跟著她好幾個的手下。
黑衣人見勢不妙,立即離開,而薑晚傾也立即回神,她雙劍齊發,對準黑衣人的身體發射。
黑衣人似早有此料,頭偏了一下打掉其中一支短箭,可似乎也是沒想到薑晚傾居然能雙箭齊發,沒防備,胸口被射了一箭。
十字弩衝勁大,黑衣人猛地往後跌了個踉蹌,半跪在地,他倏地抬眸,盯著薑晚傾的眸光陰毒狠辣。
薑晚傾則是冷冷的勾唇,對卞夜的人道“還愣著乾什麼,他們可是差點害死了你們的二王子。”
那幾個北月國的使者這才反應過來,立即上前,而塔爾也反應過來,忙拉著黑衣人要離開。
就在北月國部下上前的幾步時,從暗處忽然又有好幾隻長箭飛射出來,他們立即躲避,而塔爾兩人趁機離開。
薑晚傾眸光一厲,並沒有上前,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追上去不過是送死。
“那些人是誰?怎麼會跑你這來了。”卞夜問。
“這些人就是之前在晚宴上大開殺戒的。”薑晚傾說,眉頭緊鎖,她上前探了探守衛的脈搏,發現他們沒有傷及性命,真的隻是被迷暈過去而已。
“你自己都差點沒命了,還有時間關心守衛。”卞夜撇嘴,她左右看了看。
“彆看了,盛準不在我這,在慶雪鳶那裡。”薑晚傾說,也猜出了她的來意,抬目道,“你救了我,我欠你一個人情。”
卞夜樂嗬了,擺著手說“什麼人情不人情,咱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不過你能不能幫我找找盛準,這幾天他都沒見我,聽說他都在你這。”
說到後麵,她聲音有些發酸。
“那我會轉告他說你想他了。”薑晚傾說,明明說著玩笑話,可神色卻仍舊那麼嚴肅。
而這時,才離開一刻鐘出去弄洗澡水的紅玉回來,瞧見這周圍躺著橫七八豎的守衛,嚇了一跳“發生什麼事了?”
“紅玉,你立即去告訴平邑王,讓他帶人好好在這附近搜查,那兩個人應該走不遠。”薑晚傾命令道,腦海裡忽然又想起那個黑衣人冷冽而帶著憎惡的神色……
那個眼神,她總覺得似乎在哪裡看到過,而且他還帶著麵紗,從出現開始就沒說過一句話……
或許,那個人就是內賊。
南燕的人闖入大開殺戒,聲東擊西救走塔爾兩兄弟,說是沒有內賊誰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