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崔拓宇開始是真的疼,可上過戰場的他什麼傷沒受過,比這疼一千倍一萬倍的都有,他強忍著,手指在腿上扣出了血痕,指甲裡都是血。
薑晚傾看了崔拓宇一眼,即便疼得厲害,可仍舊是不吭聲。
她仍是默然,卻叫紅玉加大了藏香的用料。
漸漸地,崔拓宇也沒感覺這麼疼了,也不至於再自殘隱忍,而這會兒,跟前的女人已經將他胸前的弓箭取下。
薑晚傾長歎了口氣,擦了擦他傷口周圍的血跡又開始繼續縫合。
雖說縫合傷口也是十分痛苦的過程,但經曆過更痛苦的,也不覺得難以忍受了。
眼前的女人半蹲在他麵前,柔嫩而白皙的手指按在他的身上。
女人的目光十分專注,黑白分明的眸甚是好看,也不知是不是他疼暈了,居然覺得她此刻五彩絢麗,很漂亮,仿佛有一股強大而美妙的色彩在她周身盤旋。
因為兩人靠得太近,崔拓宇甚至能感覺到她溫熱的吐息灑在他的身體上,鼻息之間都是她淡淡的馨香。
那股味道有點甜兒,也有點像情藥,胸口的位置仿佛被人撓了一下。
女人正在縫合傷口,專注,認真可她卻忽然抬眸,男人錯不及防收回的目光就這麼的跟她對上。
薑晚傾的眸、犀利,帶著警告。
崔拓宇有些緊張,幾乎是立即移開視線。
幸好,她也隻是淡淡地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在後來救治的時間,崔拓宇也沒再敢那麼肆無忌憚地看著她,可心裡那份難以忽視的異樣,很是微妙。
薑晚傾縫合結束後就是消毒上藥,但她並沒有親自來,而是交給顧太醫。
她手短,若沒有人幫忙她得抱著崔拓宇才能包紮,可她怎麼可能跟崔拓宇貼著,乾脆就交給了顧太醫。
在薑晚傾要起身給顧太醫讓位時,崔拓宇卻倏地攥住她的手腕。
薑晚傾神色倏地沉下,立即甩開他,甚至都不顧及他是個病患。
崔拓宇拉扯到傷口,疼得悶哼一聲。
他的心腹侍衛昌東動了動,目露凶狠的瞪著薑晚傾。
“乾什麼。”盛準立即站出來護著薑晚傾,氣場同樣犀利。
崔拓宇哼笑,若無其事道“做事本應有始有終,這話也是我想問薑小姐的。”
“我手短,不方便給你包紮,讓顧太醫來了應該也沒什麼出格吧。”薑晚傾掀眸,清冷得就猶如夜晚的曇花,“還是說,你希望我抱著你包紮傷口。”
她聲音一頓,笑靨如花,聲音卻冷到極點,“崔少爺,男女授受不清啊。”
崔拓宇沒有在說話了。
薑晚傾眸底始終徘徊著淡淡的冷意,對於崔拓宇,她是冷漠的,不管這個人是不是救了盛準,關心、緊張、焦慮,完全沒有在她臉上出現過,倒是剛才關心盛準時,她臉上才出現過擔憂。
薑晚在旁邊的水盆裡洗淨了手上的血,擦乾,她突然看向盛。
盛準懂她的意思,便開口說跟薑晚傾一起離開。
崔拓宇很冷漠,點點頭,而對於薑晚傾,他甚至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