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之後幾日,薑晚傾一直在鳳南靖這兒,幾乎是衣不解帶的照顧,而鳳南靖也十分爭氣,傷口好得很快,這會兒已經能下床走動了,但卻還是要人攙扶著。
第五天時,薑晚傾剛從鳳南靖這離開,卻迎麵遇見了昌東。
昌東朝她行禮,看這樣子,似乎是來找她的。
“好巧今天是我家少爺拆線的日子,但是顧太醫進城了,而軍營的其他大夫並不會拆線,還請薑小姐跟在下走一趟。”
薑晚傾微微蹙眉,其實是不太想去的。
眼下內賊也沒找著,崔拓宇還是有嫌疑,再者她是真的不喜歡這個男人。
“那就先等等,顧太醫回來後自然會去替你家主子拆線,我現在這邊有點忙。”
“薑小姐是大夫,醫者父母心,您應該不會這麼狠心,或者說心裡還記著些什麼。”昌東陰陽怪氣道。
薑晚傾皺眉,隻抬目瞥他一眼,最後也沒說什麼,帶著紅玉跟著去了。
其實也隻是拆線而已,一小會兒的事,不去,倒顯得她小氣。
薑晚傾過去時,崔拓宇正坐在床頭擦著寶劍,一絲不苟,目光專注而認真地望著散發著寒芒的刀刃,明明也察覺有人進來,可卻就是不看一眼。
薑晚傾在心裡是翻了個白眼,明明是他求她來的,這會兒是在給誰甩臉皮子呢。
昌東上前稟告,崔拓宇似乎這才發現,隻抬眸淡漠地看了眼薑晚傾,微微頷首,示意昌東把紅玉帶出去。
“我的人,自然是要留在我身邊的,為什麼要出去。”薑晚傾走上前,讓紅玉將醫藥箱放下,站在旁邊,意思明顯,並不容置疑。
“怎麼?你害怕本少爺傷害你?”崔拓宇冷嘲。
“當然害怕。”薑晚傾說,從藥箱拿出剪子跟攝子,倏地看向他,笑容明媚,“畢竟,你也是有這個心思的。”
崔拓宇神色一冷,明顯不悅了,也不知是心思被猜中還是其他。
薑晚傾也沒那個心思閒工夫跟他鬥嘴,隻讓紅玉去幫他把衣服脫了,但崔拓宇居然還矯情上了,推開了紅玉,帶著幾分煩躁的。
他自己脫。
薑晚傾無語,居然還拿她的人發脾氣,若這麼不想被人碰,剛才怎麼不自己脫,還定定的坐在那兒跟個殘障人士似的等人動手。
薑晚傾淡定的給他拆線,站在他麵前。
傷口其實也就縫了八針而已,拆線上藥很快的,更彆說她還是這般的熟手,不用兩刻鐘的時間,幾乎就能完成了。
“弄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崔拓宇忽然道,聲音很沉。
“不然我還得跟你閒聊,慢悠悠地來?”薑晚傾笑,目光卻是薄涼的,一點也不客氣,“我不太喜歡你這個人。”
她說得直白,甚至是不留情麵。
崔拓宇眸光冷到極點,反唇相譏“那還真是巧了,隻是你醫術不精,把我弄疼了。”
“看不出來你是那麼怕疼的人。”薑晚傾嗤笑,還是那麼冷的神色,手上的動作仍很快。
之後的兩人就一直沉默,而崔拓宇似乎是真的厭惡她,不屑於跟她說話,甚至是看一眼。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談話的聲音,緊接著便有兩個女子走入。
薑晚傾正在給他包紮,條件反射的抬目看了眼,是崔玉黛跟謝新月。
她也隻是抬眸一眼,剛低眸想繼續包紮,可手腕卻忽然被人拽了下,腳裸也被人一撂……
薑晚傾驚呼,來不及反應,整個人不穩的朝前傾倒去……
謝新月跟崔玉黛有說有笑的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