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高八尺,長得還算清秀,年紀也就二十出頭。
夏莓說這是她哥哥夏勉,一會兒就是他背她上花轎。
薑晚傾恍然大悟,打了個招呼後本想讓春嬋給她弄妝,但眼前的大男人卻忽然紅著臉對她說“聽說薑小姐是化妝美容的一把能手,不知能不能拜托薑小姐幫我一下……”
他有些扭捏,許是不太好意思。
薑晚傾黑人臉問號。
所以說,還有一個人頭等著她弄?
欲哭無淚。
由於薑晚傾給大家都弄了,若不給夏勉弄多少說不過去,而且男子妝容比女子的要簡單快速很多。
弄完後,夏勉也滿意,拍了幾句馬屁恭維的話後就樂滋滋的離開,而薑晚傾累得隻想睡覺。
距離上花轎還有一段時間,薑晚傾換過喜服後,百裡忽然就不知從哪兒冒出來。
薑晚傾見他的第一句是“鳳南靖呢?”
“殿下有點事,但應該能趕得上江少爺跟夏小姐的婚禮的。”百裡說。
“這幾天,鳳南靖到底在搞什麼,總是忙得連人影都不見。”薑晚傾多少有些埋怨。
百裡不能說,就隻能笑笑,之後,他忽然左看右看,跟做賊似的偷偷給薑晚傾遞了樣東西。
薑晚傾知道是鳳南靖的意思,接過看了眼,臉色頓時都變了“給我這個乾什麼,你瘋了?”
百裡正經說“殿下說了,您要是不聽從,就彆送嫁了。”
“……”薑晚傾咬了咬牙,心裡把鳳南靖罵了個千八百遍,但最後她還是乖乖聽從了。
居然拿這個給她,真變態。
百裡沒多待就走了,薑晚傾在心裡罵罵咧咧,後來也就靠在旁邊的羅漢椅上睡著了,她的妝容是春嬋給弄的,而鳳迎蕊幾人也知趣的不去吵她,直到上花轎時才將她叫醒。
小憩過後的薑晚傾精神許多,也不會覺得頭暈眼花。
送嫁隊伍準時到來,而新郎便在府邸等著新娘過去。
婚禮很盛大,幾乎南苑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祝賀,伴隨著眾人喜悅的歡呼聲、鞭炮聲還有震耳欲聾的嗩呐聲,夏莓被自己的哥哥夏勉背著上了花轎。
薑晚傾瞧見,她就肩頭抖動,似乎是在哭泣,但肯定不是悲傷的哭,是喜極而泣。
花轎離開夏府時已經是下午了,為了彰顯其隆重跟身份,花轎並沒有直接去江府,而是兜了南苑城一圈才往江府去的。
畢竟兩家在南苑城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如此也不算誇張。
下午時,就開始有些涼了,喜服花哨,是要風度的一類衣服,鳳迎蕊幾人坐在馬上跟著花轎走,冷得瑟瑟發抖。
卞夜一直在薑晚傾旁邊,一直在嘀咕“快點到江府吧,快點到江府吧,冷死老娘了。”
薑晚傾笑笑,倒是坦然。
卞夜發現她的古怪,按道理她還在病中,應該比他們更怕冷才對,便小聲問“你不覺得冷嗎。”
薑晚傾老實搖頭“我還覺得有些熱。”
這是實話,她的確有點熱。
卞夜一臉不信“怎麼可能,我們穿這麼少。”
薑晚傾無奈的歎了口氣,忽然扯了扯腿上的裙擺,露出一小節腳裸,卞夜驚訝的發現,她裡麵居然還穿著棉褲,而且還是那種很稀有奢華的暖緞。
暖緞跟一般綢緞不一樣,輕薄而保暖,是很奢侈的料子,一匹不下千金。
一旁的鳳迎蕊也瞧見了,兩人神色複雜,就跟見了鬼似的。
雖這暖緞難得,可這樣的穿法簡直聞所未聞,奇葩得就好像穿肚兜外穿上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