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想,父親當年真是瞎了眼,放著那麼深愛自己的女子不要,反而去要一個毒娼婦,把家裡搞得雞犬不寧不說,甚至他自己母親還被害死。
若是薑曆城知道老夫人死在自己的枕邊人手中;一把年紀了還被綠,估計活活氣死都有可能了吧。
紅玉看著沒有外人,便小心翼翼道“小姐,您如今知道白雅府中的孩子並非侯爺之子,也不是您的弟弟,因此您也不用再對他們手下留情,倒不如……”
她表情忽而變得陰狠,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薑晚傾眉目一沉“住口,這種話,我不想再聽第二遍。”
紅玉愣了下,沒想到自己的這個提議居然會讓她如此惱怒,頓時有些慌張。
薑晚傾秀眉緊蹙,神色淩厲得不像樣“稚子無辜,我若連未出世的孩子都能痛下殺手,那跟狼豺虎豹有什麼區彆,那般品性的人,簡直要比白雅還要惡毒。”
她做事始終有自己的底線,即便如同謝新月那般想謀害她的性命,她也隻是讓她丟了名聲,不真的傷及清白;如果她真的恨一個人恨到極點,也不會讓他們如此痛快的去死。
紅玉沒敢再說話,今後,也不敢再提這類的事。
其實薑晚傾也並沒有十分憤怒,隻是想給下麵的人一個警告,之後便回去小憩。
午睡過後,侯府還有大把的事情等著她去處理。
她父親這一病,整個侯府的重擔都落在她一人的身上,白穗雖也會處理這些事務,可她身懷有孕,還有白家這麼大的家業,薑晚傾不可能全部推給她。
一想到自己將要做的事情,薑晚傾就頭疼,隻希望那些作妖的人能消停點,否則她可沒先前那麼有耐心,還會手下留情。
因為太過勞累,薑晚傾一躺下就睡著了,可她才合眼,外頭忽然就有人匆匆忙忙的跑進來。
薑晚傾煩躁。
家奴說“有自稱是薑家的人上門,說是要來繼承侯府的,讓我們滾出去。”
薑晚傾蹙眉。
薑家人?難不成是薑將軍府?
這不對啊。
薑晚傾洗了把臉,去侯府門口一探究竟。
侯府大門,護衛攔下了幾個人,他們穿著中等衣服,看著不像是富貴人家。
薑晚傾在腦海中搜尋不到有關他們的記憶,可奇怪的是居然也不覺得麵生。
“你們是何人。”她站在府內,沒有讓護衛放行,亦也不出去。
“你誰啊,我要找你們家大小姐。”說話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樞,跟在她後麵的還有一對男女,年紀三十來歲左右,應該是她的兒子與兒媳。
“婆婆,看穿著,這個應該就是薑晚傾了。”女人拽了拽老樞的袖子。
老婆子上下打量薑晚傾,忽然笑得一臉慈祥,說“哎呀,這就是晚傾了吧,來,讓祖母好好看看你。”
祖母?
她那兒來的祖母,她祖母不是早就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