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惱怒,疾步衝出門。
薑晚傾臉色微變,沒有多加思考,幾乎是立即從後抱住男人,忙道“我沒事,就一點淤青而已,何況我已經報仇了。”
“他膽敢傷你,就算是死了也不為過。”他嗓音很冷,每個字句內,都充斥著濃濃的狠厲。
薑晚傾凝神看著他,忽然就笑了。
鳳南靖皺眉,不明白她都差點沒命,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薑晚傾雙手環在他的脖頸上,紅唇即便抿著,也難以隱藏上揚的嘴角,她靠在他的胸前,呢喃“不用這麼生氣,至少在現在,崔拓宇還是不敢對我做什麼的。”
她已經不是剛穿越的那個萬戶侯府棄女了,就算沒有鳳南靖,僅憑她現在的人脈,不管崔拓宇有多厭惡,恨她,但至少現在,他絕對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
鳳南靖眉頭的褶皺並不因為她的話有多少放鬆,心裡也覺得將崔拓宇除掉才能以防萬一。
他倏地輕歎了口氣,大掌握著她的後腦勺,輕吻著她的臉頰“我會替你收拾他。”
薑晚傾俏皮的眨了眨眼“不用啊,我已經收拾他了。”
鳳南靖不解,薑晚傾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男人微愣,倒是笑了,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說“如此,甚好。”
“那是。”
以牙還牙本就是她的處事手段,同薑黎昕崔玉黛那般暗著來的她都原封不動的還回去,更彆說崔拓宇這樣明著來的了。
鳳南靖彈了彈她的小腦袋,不由誇讚“你長進了。”
比起之前的回擊的辦法,他到是覺得動手簡單粗暴來的更直截了當一點。
但可惜,她還是心軟了。
痛下殺手,才能永絕後患。
……
這一夜,相府出了大事。
崔拓宇身中一劍,靠近要害,血流不止,相府上下都手忙腳亂,就算是請了顧懷臣來也花費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勉強把崔拓宇從閻王殿裡拉回來。
在崔拓宇的院內,到處都是血腥味,十分濃鬱。
連一向鎮定自若的崔夫人也急得團團轉,而崔拓宇雖不是崔晉遠的親生骨肉,但十幾年來崔晉遠都是掏心掏肺的當親兒子養的,一家子都擔心不已。
崔玉黛急紅了眼“這好端端的,哥哥怎麼會遭了埋伏?現在全城戒嚴,不是應該更安全的嗎?”
崔夫人何嘗也不是百思不得其解,雖說她心裡偏向果親王,可在其他大臣眼中,他們相府屬於中立方,按道理是不會得罪任何權臣的才對。
這時,顧懷臣忽然從屋內出來,月白色的長袍都沾上了血跡,手上雖然乾淨,但指甲裡都是血跡,紅得嚇人。
相府一家立即迎上去。
顧懷辰說“崔少爺目前的情況算是穩定了,但是出血量太多,需要好生休養兩個月,切記動彈,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劇烈運動。”
崔夫人一家稍微鬆了鬆心。
崔晉遠問“拓宇清醒了嗎?”
顧懷臣說“已經清醒了,你們可以進去看看,但最好讓他多休息。”
聞言,這幾人幾乎是立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