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長達一個月的忙碌,痊愈的人越來越多,薑晚傾也利用這段時間把分配的方法告知了太醫院的太醫,以便他們幫忙。
到底總不能一直讓她一個人負責鼠疫的病患,且在太醫院的人大都是頂尖兒的醫學天才,非常紮實的醫術功底,況且鬼中醫本就是一家,他們學起來也算快。
漸漸地,薑晚傾可以在這塊鬆手了,至少不用每日都盯著病人,她終於可以好好地搗鼓搗鼓自己的臉蛋。
看著銅鏡裡的自己,薑晚傾都覺得自己老了許多,可她明明也才十八。
“不知道還能不能養回來,這臉色看著就沒以前水靈白皙。”她垂頭喪氣,然後灌了一大杯紅棗枸杞茶。
已經過了最忙的時候,薑晚傾騰出了整整一天的時間護膚、沐浴、按摩,從頭到尾,十分仔細,可即便如此,她的皮膚還不能恢複最初的模樣。
“果然美容不是一兩天的,皮膚差也不是一兩天的。”
薑晚傾歎氣,心裡挫敗極了,甚至還有點想哭。
雖垂頭喪氣了一整天,但次日她就精神抖擻的進宮了,在去往皇宮的路上,她還在往臉上撲粉。
皮膚跟以前差彆這麼多,也不知道鳳南靖會不會嫌棄她,不對,他要是膽敢嫌棄她,她就讓他兒子管彆人叫爹,讓他常常腦袋冒綠光是什麼滋味。
薑晚傾洋洋灑灑的想著,就跟精神分裂似的,一個自卑,一個強勢,但為了這次進宮,以最完美的樣子出現在鳳南靖麵前,她都準備了一早上,還穿了一直都舍不得穿的翠綠色的百鳥海棠齊襦裙。
不過沒想到,這剛一進宮,鳳南靖都還沒見上,就先被太皇太後給叫了過去。
春嬋很擔心“太皇太後一向不喜歡小姐您,這次叫您過去,怕也是沒什麼好事兒。”
“既來之則安之,凡事有鳳南靖呢。”
薑晚傾背脊挺得老直了,一點也不帶緊張,更彆說害怕,因為這可是她男人給的底氣。
去到太後宮中時,太皇太後已經等待多時了,而旁邊還站著慶雪鳶。
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慶雪鳶的臉色不太好,可看著她的目光,卻帶著一股陰沉。
薑晚傾早已習慣了她看著自己的目光是陰惻惻的,不以為然,還諷刺的瞪回去。
莫名的,慶雪鳶的眼圈忽然就紅了。
薑晚傾還覺得莫名其妙。
“參見太皇太後。”她規規矩矩的行禮。
太皇太後看著她,眼眸從始至終都是嚴厲的,那臉上就差寫著‘我討厭你’這四個大字,而在薑晚傾行禮後,她也沒有立即免禮,還故作悠閒地喝了口茶,真真是幼稚極了。
薑晚傾倒也不覺得羞辱,不慢不緊,倒想看看她究竟還能玩出什麼把戲。
幸好,太皇太後也沒有怎麼為難她,最後終究還是給了個台階下。
她神色淡漠的抬手“平身。”
薑晚傾這才起來,還不忘拍拍裙擺上的塵土。
畢竟這可是她最喜歡的裙子啊,一直都沒舍得穿,連鳳南靖都沒見她穿過,可沒想到竟便宜了太皇太後跟慶雪鳶。
虧大了。
太皇太後盯著她拍裙子的動作,心中略微不滿,隻覺得她一點教養都沒有。
她可是太皇太後,當今攝政王的母親,先皇的母親,還是小皇帝的祖母,讓她下跪,是抬舉她,畢竟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跪她的。
彆說,這話若是讓薑晚傾聽見,估計又是一個大白眼,都下跪了還覺得光榮,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你覺得你自己怎麼樣?”在兩人一陣沉默後,太皇太後忽然問。
不過雖然是問,但不屑的語氣卻已經有了答案。
薑晚傾知道她看不起自己,可看不看得起關她屁事兒。
她說“挺好的,長得水靈又漂亮,還有一身逆天的醫術,也是名門嫡女出身,賊棒了。”
太皇太後大跌眼鏡,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拉著個臉說“你這說的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