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隻是……”薑晚傾有些猶豫,“我隻是覺得不是時候。”
男人倏地又將她攬入懷中,寬厚的手掌烙在她的腰上,有力、緊實,帶著幾分霸占,“我倒是覺得下個月初二就是好時候。”
薑晚傾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也知道鳳南靖生氣起來事情會很大條,忙賠笑道“那說合適就合適了唄,不氣哈!”
說著,她還給他拍胸舒氣。
男人臉色這才好看些,但也是淩厲未消退。
他望著懷裡笑得一臉狗腿的女人,倒有些恨鐵不成鋼,倏地在她的腰間輕捏了一把,專製說“這輩子你薑晚傾注定是我鳳南靖的女人,就算是死,你也是我的王妃,鳳薑氏。”
霸道的聲音,不容置疑、不許反駁的口吻。
薑晚傾莫名的打了個冷禪,忙連連點頭,明明笑得一臉殷切,但扭過頭卻是翻著白眼嘀咕說“好端端的一個求婚,在扯上墳頭那碼子事兒,這也太晦氣了吧。”
“嗯?”男人耳力極好,竟也聽出了她的嘀咕。
薑晚傾立即變臉,笑得一臉燦爛“我是在疑惑你今日怎麼不早朝了。”
男人睨著她,一臉‘拿她沒辦法的表情’,無奈說,“早就下朝回來了,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了。”
話一出,薑晚傾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納尼,這都下午了?合著她幾乎睡了一整天。
鳳南靖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聽聞你昨日回宮就睡著了,還不脫外衣,最後還是我親自給你脫的,過程中,你竟也不醒,這穿著外衣能好睡嗎。”
他搖著頭,想了想,又說,“你身子定是之前沒休息好虧空了,因此才這麼嗜睡,以後鼠疫的事兒就交給太醫院來管理吧。
太醫院很多太醫,他們也不是白拿朝廷的俸祿的。”
薑晚傾想了想,點頭。
其實這樣也好,因為接下來,她也的確不能太勞累了。
現在的身體,可吃不消。
“對了,鳳南靖,我有一件事兒要跟你說。”
“嗯?”
“就是……”
“太皇太後駕到——”
薑晚傾話還沒說完,忽然一道響亮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外頭傳來的腳步聲。
薑晚傾一愣,下意識從鳳南靖身上起身,鳳南靖雖也沒說什麼,但眉頭卻貼在了一起。
太皇太後帶著宮人進來了,她旁邊還跟著慶雪鳶。
也不知是不是薑晚傾心理作用,她看到慶雪鳶時莫名的感覺到她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一掃之前的陰霾。
基礎禮儀過後,鳳南靖冷冷道“太皇太後,即便你是本王的母後,來到幽冥殿,也應該要通傳。”
“你讓一個女人隨便住進來,怎麼,哀家作為你的母親,還要人通傳了。”太皇太後疾言厲色,冰涼的眼風帶過薑晚傾。
薑晚傾秀眉微蹙,有種不祥的預感,但也沒說話。
“不管如何規矩就是規矩,誰也不能逾越。”鳳南靖聲音一絲不苟,臉色很冷,“這就跟兒臣見到您,也是必須要行禮的規矩一樣。”
太皇太後臉色難看到極點,連喘息都重了幾分。
慶雪鳶想開口說點什麼,但瞧見薑晚傾,選擇閉了嘴,最後也隻是安慰性地拍了拍太皇太後的背部。
太皇太後深呼吸,但臉色仍舊難看,她說“你要跟薑晚傾成親是嗎,哀家不同意。”
話落,她用力的在地上扔了一本這字。
鳳南靖神色冷到極點,沒有去撿那本這字,倒是薑晚傾將那本折子撿起來看,頓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