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一路上,盛準沉默不語,在生悶氣。
薑晚傾知道他的性子,也知道他在氣什麼,想了想說“不如這樣吧,你先回平邑王府,我又不是第一次去大理寺,你不跟著去也可以。”
“怎麼,你是覺得我會給你惹麻煩?”盛準瞪她,語氣充滿火氣。
薑晚傾笑著搖頭,一臉無奈,就盛準這表情,搞得好像跟鳳南靖相愛的是他,這會兒鬨小媳婦脾氣的也是他。
她說“其實這個也沒什麼好生氣的,小事一件而已,既然我自己都能處理好,何必要鳳南靖陪著。”
盛準是生氣鳳南靖得到了薑晚傾卻不好好珍惜,在他看來,沒有什麼事情是比薑晚傾重要的。
上次薑晚傾被人告上大理寺時他在京郊駐地陪不了,這個是情有可原,可現在他人都在京城,可卻竟然不陪同。
難道有什麼事情能比自己的女人重要嗎。
他恨鐵不成鋼,嫉妒又憤恨,尤其薑晚傾還這麼體諒他,這換做是他,絕對不會讓她一人獨自承受這些。
薑晚傾知道他現在的情緒不怎好,其實是她也是不想他去,因為他的性子也的確容易衝動,其實最主要的,她還是擔心盛準會壞事。
盛準想起上次經曆,板著臉說“你放心,這次不到萬不得已,我一定會閉緊嘴巴。不過這次我就算是豁出這小王爺的身份,也一定不能再讓你蹲大牢。”
薑晚傾笑笑,也沒說什麼,雖說他的行為多少有些幼稚,但她心裡也是暖洋洋的。
但盛準卻不這麼認為了,在他看來,薑晚傾這是在笑他不成熟,這會兒更生氣了。
約半個多時辰的時間,薑晚傾終於到達了大理寺,她才下車,就瞧見一大群百姓聚集在大理寺的門前,而開審的時間還沒到。
按道理,狀告貴族皇室是不能有百姓圍觀的,可這大理寺侍衛似乎也並沒有要趕人的意思。
盛準下車後瞧見這樣的情形,氣得跺腳“這怎麼回事,這大理寺卿就算是新上任,但家裡是不能有百姓圍觀,這是眾所皆知的。”
薑晚傾想了想,說“好像寅朝律例內是有這樣一條規定,若是有超過一百名群眾請願千字,百姓是可以旁聽的。”
雖然有律法可依,但盛準仍舊是生氣,氣得這呼吸都不平穩了“這是什麼狗屁律法,不行,我得讓人把這些個刁民都給趕出去。”
他主要是擔心開審後會影響到薑晚傾的名譽,不管這個狀告誰贏了,在辯護環節多少是有些不體麵的。
盛準就要吩咐下去,但薑晚傾卻忽然淩厲的看了他一眼。
盛準愣了下,抿唇,認識這麼久。
他自然是看出了薑晚傾有些生氣,甚至是不耐煩了,可他做這些都是因為擔心她啊,這麼疾言厲色,這也太令人寒心了。
盛準覺得自己費力不討好,這回脾氣也是上來了,氣衝衝說“你瞪著我乾什麼,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
薑晚傾自然是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可出發點是好的,但做事方法手段卻不一定是好。
她冷冷說“是啊,你就讓下屬去將那些已經通過正規手段來旁聽的百姓驅趕吧,然後又給我添上一副狗仗人勢,不顧禮法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