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議論起來,薑晚傾一下子從千夫所指變成了眾人愛戴的國母。
人啊,大都是沒節操的,尤其是這些看戲湊熱鬨的牆頭草,風往哪邊吹,他們就往哪裡倒。
薑晚傾早就看清了這個事實,因此不管對他們的侮辱還是讚揚,她都寵辱不驚。
大理寺卿看著扭打在一起的老少,用石板猛拍桌“肅靜、肅靜,公堂之上,豈容得你們放肆。”
一陣訓斥,這兩人才分開。
書法老頭雖說上了年紀,但力氣是一點都不小,白秀珍被打得鼻青臉腫,鼻血流了一地。
她看著站在一旁光鮮亮麗的薑晚傾,又想到了自己此時的狼狽,嫉妒又不甘,嚷嚷說“可是薑晚傾腳踩兩條船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們難道是瞎子嗎?方才小王爺多護著她你們是沒看到嗎!”
“照你這麼說,女子就不能有男性朋友,朋友,就必須是同性才行?”薑晚傾冷冷說,“盛準與我薑晚傾,絕對沒有做過任何逾越的事。
白秀珍,並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做事沒有底線。”
白秀珍氣急敗壞,惡狠狠地指著薑晚傾說“薑晚傾,我承認,那封表白信的確不是出自盛準的手,可我卻曾經見過盛準寫給你的表白信。”
薑晚傾冷笑,一臉輕蔑的看著她。
白秀珍不知是被那些人罵哭了還是因為自己太過狼狽給氣哭了,笑著哭說“煙雨你認識吧,那玉宇瓊樓的頭牌,她可是盛準的紅顏知己,我認識她。”
薑晚傾皺了皺眉。
白秀珍又接著說“煙雨曾經跟我說過,盛準他愛你,在他以為自己得了鼠疫要死時,給你寫了一封告白信,可惜那封信我還沒看完就被煙雨搶走了。”
她聲音一頓,冷笑著說“在信中,盛準不僅跟你表白了,還跟你約定了下一世,而且煙雨還告訴我,盛準之所以經常‘光顧’她。
都是因為你們長得相像的緣故,當然,這裡麵肯定有煙雨的刻意模仿。你還不知道吧,盛準趴在煙雨身上的時候,嘴裡叫著的,都是你的名字。”
薑晚傾自從進入這大理寺來就一直雲淡風輕,因為這一切就在她的掌握中,打從關於她的流言又開始橫飛時她就在做了準備,安排了刀疤男,找到那最初謠傳她的那三個老者,可白秀珍這番話,是真的惡心到她了。
她盯著白秀珍的目光除了冷,還有無儘的陰沉跟犀利。
一旁的鳳迎蕊看著有些擔心,抿了抿唇,站出來說“你少胡說八道,本郡主與晚傾以及盛準都是很好的朋友,那照你這麼說,本郡主喜歡跟晚傾在一起,那是不是就是說我們有斷袖之癖了。”
白秀珍被噎了下,但還是立即道“少白日做夢了,小王爺肯跟你玩,說白了還不是因為薑晚傾的緣故,你若不是薑晚傾的好友,他看都不看你一眼。”
話音一落,她嘲笑說“還什麼三個人的友誼,從始至終,你都是被小王爺排在外麵的,這是煙雨親口跟我說的。”
鳳迎蕊心被刺了下。
薑晚傾冷笑一聲“無稽之談,胡說八道,一個煙花女子說的話也能信?”
“能不能信,他們行房的時候小王爺叫出的名字難道還有假?”白秀珍揚著下巴,信誓旦旦,聲音充滿諷刺。
薑晚傾眼眸陰沉如水,目光猶如刀子一般的鋒利,帶著寒芒。
眾人看著白秀珍如此肯定的模樣,心裡也起疑了,畢竟京城誰不知道小王爺跟煙花女子煙雨是紅顏知己的關係,倘若這話是真的,那小王爺對薑晚傾絕對存著彆樣的心思。
正當事情陷入僵局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忽然傳來。
“攝政王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