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準此時懊惱極了,早知道在他在好了之後就應該要立即毀掉那封信,可偏偏的,他卻一點也不後悔寫下那封信。
他很忐忑,怕被薑晚傾瞧見。
鳳南靖看穿他的想法,道“放心,晚傾永遠都不會見到那封信的。”
盛準倏地鬆了口氣,但心裡卻又有一些失落。
暗戀就是這樣,怕她不知道,又怕她知道,但以晚傾的性子,若是真的知道他的心思,怕也是不會在跟從前那般與他友好,終究會建立起一層心牆,隔絕一切的親密跟友好,比普通朋友還普通。
他想了想,說“殿下,關於那封信,我可以解釋。”
“不用解釋。”鳳南靖漠然,“你的心思,本王知曉,鳳迎蕊知曉,平邑王也知曉,你覺得晚傾,她會不知曉嗎,不過還蓋著一層遮羞布,沒有完全掀開而已。”
聽著這番話,盛準多少有些心驚。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小氣的,在愛情這方麵,隻想占有,不會有人想分享,他忽然有些害怕鳳南靖會假公濟私,給他父親穿小鞋。
“這是你跟晚傾之間的友誼,本王不會過問,也不會乾擾。”他聲音很涼,卻沒什麼敵意,“能否留住晚傾這個朋友,就看你自己。”
這一番話,又一次震驚了盛準,驚訝得半響都說不出話,他不可思議的問“你難道不介意嗎?”
鳳南靖聽著,卻笑了“有什麼可介意的,不過是一段友情罷了。在這世界上,最不可控製的,就是感情,感情這種東西若能控製,這世界上怕也不會有這麼多癡男怨女。”
盛準會動心,他自己根本無法左右,那也沒什麼好怪罪的。
盛準愕然他的開明,可仍舊是不敢相信“可是你最愛的女人跟另一個異性關係好,你怎麼可能當什麼都不知道。”
“晚傾不是出格的人,她有分寸。”他聲音一頓,又道,“且本王信她。”
這一席話,再一次讓盛準愣住。
他驚歎於鳳南靖對薑晚傾的信任,如此的信誓旦旦,他得是從晚傾身上接收到多少愛意才能達成……
又或者說,在鳳南靖眼裡,自己根本就不夠格做他的情敵,因為晚傾是真的對他沒有動心,產生過半分的愛意。
鳳南靖還要跟大臣商議國事,沒有跟盛準多說就離開了。
盛準茫然的怔在原地,腦海裡忽然又浮現出了那個他觸手不及的女人臉龐。
他苦澀一笑,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薑晚傾會選擇鳳南靖而不是他。
……
薑晚傾很嗜睡,這一睡就睡到了次日清晨,可她是昨日下午躺下的,迷迷糊糊隻記得傍晚的時候鳳南靖回來哄她吃了一碗燕窩粥,但她實在太困,吃了幾口就睡了。
但就算睡了這麼長時間,薑晚傾整個人也還是有些迷瞪,若不是昨日沒吃多少東西實在餓得慌,她都不想起來。
按照薑晚傾的打算,她原本想吃了東西就繼續睡,但鳳迎蕊忽然過來了。
好友來看她,精神瞬間就來了。
鳳迎蕊給她帶來了好些香料,這些香料都十分稀罕,都是波斯國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