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是怎麼了,竟然喝這麼多,這莫名的心情煩躁是怎麼回事。
他不想回相府,去了自己安置的彆院,可路上原本昏暗的街道如今卻燈火通明,每戶每家都掛著貼著囍字的紅燈籠,就連燈光也是紅色的,喜氣洋洋,比過年了還要喜氣。
崔拓宇冷哼“不就是成個親嗎?竟比打勝仗還隆重。”
他不屑的想著,可那些紅燈籠晃眼得很,他看著心情更是煩躁。
崔拓宇忍不住,拽下了好幾個紅燈籠扔在地上踩,狠狠的出氣後又覺得自己此行此舉太過幼稚,又輕笑了一聲,就是不知是笑燈籠還是自己。
因為紅燈籠太多,而他看著也是真的心情差,乾脆走了巷子。
“你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才往巷子走不過幾步,一道蒼老的聲音就忽然傳來。
崔拓宇腳步一頓,似乎並不意外有人出現,因為他早就察覺了。
他平靜的轉身“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就不怕我把你抓回去給主子處置?”
鬼穀子就站在那兒,雖然是笑著,給人的感覺卻很有威脅性“剛才看你踩燈籠就跟發泄似的,怎麼,是那燈籠讓你不痛快了?還是這紅燈籠代表的婚事讓你生氣?”
崔拓宇聽著,忽然笑了下。
到底怎麼了,這些人為什麼一個個的來提醒說他心情差是因為薑晚傾,這他怎麼不知道。
“你冒著生命危險,就是來說這些屁話?你忘了主子可是對你下了追殺令,要是讓唐毅瞧見你,你這人頭,怕是要不保了。”
“可你又不是唐毅,你是我救過的病人。”鬼穀子說,“你還沒有他這麼喪心病狂,至少現在你不會。”
崔拓宇不說話了。
的確,他現在的確不會要這老頭子的性命,因為他曾經幫過他,不過以後就說不準了。
鬼穀子的洞察力很厲害,笑吟吟的看著他“不過你也不用覺得煩躁,也不用覺得喜歡上那丫頭覺得難為情,老夫有一件好東西要給你。”
話落,他從袖口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朝崔拓宇扔去。
崔拓宇穩穩接住,起先他還不以為然,可瞧見裡麵紅色的丹藥時,臉色倏地就冷了下來。
“誰的?”
“那丫頭的。”
崔拓宇多少有些意外,但想想他當時在萬戶侯府住了那麼長時間,想要得到薑晚傾的鮮血,也不是不可能。
“給我這個乾什麼?”
“喜歡也好討厭也罷,這玩意兒給你,你肯定能用的上。”
“你應該知道我很討厭這玩意兒。”
鬼穀子笑著說“但是你也討厭薑晚傾不是。”
崔拓宇忽然就不說話了,卻收下了那兩枚丹藥。
“好了,東西已經給你了,用不用是你的事。”
鬼穀子打了個哈切,懶懶的轉身走人了。
崔拓宇看著手中的東西若有所思。
其實這東西他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厭惡,可這是鏈接薑晚傾的。
那老頭子說得對,這玩意兒,或許有一天能派上用場,說不定還能……保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