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她不願接受王府貴族的宴會表演邀請,就是因為他們太自命不凡,看不起他們學藝人,因此她寧願創辦一家箜篌館,也不願意去掙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錢。
開學的第一天,他們二人都很愉快,但接下來的兩天就沒這麼好過了。
琴弦又細又硬,而薑晚傾本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手指嫩得就跟豆腐似的,這才第三天,手指頭就長水泡了,每次撥動琴弦手指就鑽心的疼。
賀蘭大師的女兒賀蘭心與她相識雖短,但關係不錯,後來送給她一瓶金瘡藥,說這個治療水泡很好,挑破後敷一晚上第二天就能結痂。
薑晚傾很開心,還回送了她一盒皇室才能食用的金乳酥。
皇宮、夜晚。
鳳南靖瞧見她手上的六個大水泡,心疼得不行,眉頭皺得幾乎都能夾死蒼蠅了。
“萬事開頭難,以後會好的,等我手上有了薄繭,那就不會被磨出水泡了。”薑晚傾飛快說,“而且隻是水泡而已,也不是很疼。”
鳳南靖抬目橫了她一眼。
這都長了六個大水泡,怎麼可能不疼。
薑晚傾俏皮的吐了吐舌,一臉笑眯眯的望著他,帶著幾分討好的意思。
鳳南靖知道她的心思,最後也隻是無奈的捏了下她的鼻尖“疼就說,在我麵前不用忍著。”
他知道,晚傾還蠻喜歡學箜篌的,雖然受了傷,但他也是樂在其中,而笑得這麼狗腿,八成是怕他不讓她去學。
薑晚傾細細地打量過鳳南靖的臉色後,鬆了口氣。
她很喜歡箜篌,古典、優雅,琴弦波動的琴聲,可以低沉,猶如海浪聲,但卻也可以很空靈,就像是在森林清晨時聽到的第一聲黃鶯鳴叫聲。
次日薑晚傾照常去賀蘭大師那裡學習,而昨晚挑破的水泡,這會兒也已經都結痂了,一會兒彈起琴來不會很痛。
在出宮路上,薑晚傾還在想著昨日的練習曲曲目,卻特地讓車夫繞一圈去了平邑王府。
據說這幾日盛準很煩躁,甚至還在家裡砸東西,平邑王因此還給了他兩巴掌,但盛準仍舊是不依不饒。
昨晚聽鳳南靖說才知道,是為了卞夜要下嫁給他的事兒鬨。
小鳳七的周歲宴後,要麼就是北月國的班師回朝,要麼……就是盛準的婚禮外加北月國的班師回朝。
雖然事情還沒有徹底塵埃落定,但宮中也已經有了紛傳,平邑王夫婦就是因為給盛準做心理建設他才會如此控製不住。
據悉都關了三天,甚至說盛準以絕食抗議這門婚事。
平邑王夫婦這幾日頭發都因此白了好多。
作者有話說
今天四更補八號請假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