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薑晚傾更摸不著頭腦了。
有病啊這不是,笑什麼笑。
“你看起來狀態還不錯,卞夜沒了,現在屍體也被人偷走了,你就一點都不著急嗎?”
狄淵說“你作為寅朝的王妃,犯事兒的還是你最好的朋友,你都不著急,本王子著急什麼。”
他說得好有道理,薑晚傾竟然無言以對,但也還是忍不住嗤笑了聲“王子莫不是想錯了,盛準隻是我的朋友,死了也就死了,可卞夜是你的親妹妹啊。”
“你要真這麼冷酷睿智,那本王子就更喜歡你了。”淡淡的聲音,卻帶著幾分挑逗的意思,他仍舊是笑看著他。
薑晚傾臉色全變了,她很不喜歡彆人撩撥她,不正經又油膩,雖然狄淵長得的確是蠻帥的,跟油膩站不上邊,但也一樣讓她犯惡心。
“說夠了沒有,你妹昨天剛死,你今天就來跟我說這些?”薑晚傾板著臉,沒什麼好臉色。
“卞夜的死,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狄淵眸色凝目盯著她,眉頭似有些微蹙,他薄涼地質問道,“若是事情在你的意料之外,你不可能這麼淡定從容。”
薑晚傾不說話,漆黑的眸子明明這麼清澈,卻令人看不透,難以猜測。
狄淵忽然變得淩厲,甚至帶了幾分咄咄逼人,他一步步的逼近薑晚傾,十分危險“薑晚傾,你到底在計劃著什麼。”
“你猜。”薑晚傾倏地腦袋一歪,笑靨如花,如同午夜盛開的紅玫瑰,極具致命的誘惑,危險又迷人。
這一局,狄淵的確看不太懂,但他知道,若想要平邑王府跟盛準全身而退,那卞夜就不能死,而且這屍體好端端的不見,這難道還能是巧合不成。
可看著眼前高深莫測的女人,狄淵又不敢確定,畢竟薑晚傾實在過於狡猾,否則之前跟她作對的那些個貴族小姐也不至於這麼慘,就沒有一個人能在她麵前討得了好。
但他也並不確定薑晚傾是不是利用了這場謀殺解決卞夜,解決盛準跟卞夜之間的婚約,盛準忽然臨時改口在平邑王哪兒解了禁足,這是在見薑晚傾之後才發生的事情……
可事發當晚盛準的確是一心求死,她當時都生氣了。
想不透,狄淵也乾脆不想了,他盯著薑晚傾,利用身高的優勢,帶著絕對的居高臨下,可氣場雙方卻是不相上下。
“隻要卞夜不在人間,盛準就必須得死,不管你之後有多少的替死鬼,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都改變不了這個結果。”
他聲音很冷,又繼續說,“卞夜生前最想要的就是嫁盛準為妻,就算你要卞夜活過來,盛準也必須娶卞夜不可。”
他聲音一頓,忽然笑了,笑得十分邪惡,“不過現在既然卞夜死了,那盛準也就隻能去死再迎娶本王的妹妹了。”
薑晚傾猛地一震,倏地瞪向他,頓時隻覺得惡心。
陰婚、他竟然要給兩個死人弄陰婚。
簡直惡心。
關於這個陋習,薑晚傾實在是想不到究竟是有多惡毒的人才會想出活人也能配死人這種事情,真的是惡心。
狄淵嗅到了她的憤怒,眸底暗光湧動,帶著一閃而過的狡猾“若是以此為要挾放過平邑王府,不管是鳳南靖還是盛準,我覺他們都很巴不得。”
“我現在就巴不得給你一巴掌。”薑晚傾惡狠狠地等著他。
狄淵又笑了,渾然不見方才的陰沉“你知道兩國開戰意味著什麼,隻要北月國提出,你們寅朝就不可能拒絕。”
這個薑晚傾自然之道,因此她才會這麼生氣。
狄淵又說“不過本王子倒也不是不能放盛準一把,讓他活著迎娶卞夜,給卞夜一個正妻的名分就行。”
薑晚傾一動不動,也是無表情
她可不覺得狄淵會這麼有良心。
彆看人是挺帥氣英俊,但帥裡透黑的人多了去了。
“但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必須跟本王回北月。”
作者有話說
鳳南靖媳婦太搶手了怎麼辦,在線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