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另一邊,太醫院。
顧懷辰正在吩咐其他太醫辦事,剛要記賬時,外頭忽然傳來一道響亮的通傳聲。
“攝政王妃到——”
顧懷辰記賬的動作一頓,眸底竟然生出了幾分不安,而他旁邊的太醫在聽到通傳聲後,早就紛紛放下手中的事情跪拜了。
顧懷辰略有些緊張。
這個節骨眼,他不相信薑晚傾是找他來看病的,怕就怕來者不善。
不過幾秒時間,一個身穿紅衣繡牡丹百鳥錦衫的女子走進來,她頭上彆了一支稀罕的羊脂玉木蘭流蘇步搖,額上的火燒花襯得她越發的妖妖嫵媚,就像她的一襲紅衣那般耀眼奪目,烈火美人。
薑晚傾進入太醫院,隻淡淡地掃了眼眾人,道了一句‘平身’,隨即便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她開口道“你們不用太在意本王妃,該做什麼做什麼,本王妃也隻是閒來無聊找太醫來安胎的。”
太醫們鬆了口氣,真的各忙各的了,但這皇宮的女主人坐在他們麵前,肯定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顧懷辰起身,剛拿出帕子要給她把脈,但薑晚傾忽然就指了指另一位的太醫“顧太醫你公務繁忙,安胎這種小事就不用麻煩你了。”
顧懷辰愣了下,顯然是沒想到,畢竟他作為太醫院的太醫令,為的就是在這權利的最頂端的人服務。
可即便如此,他卻也沒有敢放鬆任何警惕。
堂堂的攝政王妃,甚至是比太皇太後都還要尊貴的存在,在自己也會醫術的情況下,竟然還親自來到太醫院找太醫安胎。
這怎麼想都不對勁。
而事實證明,薑晚傾也的確是過來安胎,那位被指名的太醫把脈後如實對薑晚傾訴說情況。
顧懷辰看似在填寫藥方,但餘光卻一直關注著薑晚傾那邊,她似乎真的不是有備而來。
“顧太醫。”
薑晚傾忽然叫了他一句,顧懷辰心下一驚,竟然嚇得筆都掉了。
薑晚傾好笑地看著他“顧太醫這麼驚慌乾什麼,本王妃又不是大老虎。”
說著,她起身過去,而旁邊的紅衣替其撿起毛筆。
“這等小事,就不用麻煩王妃身邊的人了。”顧懷辰訕笑說,忙接過毛筆,可紅玉握著毛筆的手卻倏地往後一縮,轉身卻交給了薑晚傾。
顧懷辰臉上的訕笑有些僵硬。
薑晚傾歪著腦袋,盯著手中的毛筆,不隻是在設想什麼,深沉又高深莫測,她忽然一笑,眸底閃爍著令人難以看穿的波光。
“我記得顧太醫是左撇子吧,怎麼這會兒用右手了。”
顧太醫笑著解釋“其實也沒有,微臣雖說會用左手,但平時都是用右手的,不然就太引人注目了。”
薑晚傾似乎恍然大悟,將毛筆交還給他。
而在顧懷辰接過毛筆的那一瞬間,她的眸底卻綻放著陰沉幽深的暗芒,不過這一點,顧懷辰顯然是沒發覺。
薑晚傾坐在旁邊,而她身邊的兩個丫鬟隨即也跟在她的身後轉換了位置,可春嬋在移動時卻不小心撞到了顧懷辰的左肩。
顧懷辰忽然臉色一變,原本就沒什麼精神的麵容,頓時變得蒼白,甚至還微微彎曲了身子,似乎碰到了他什麼疼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