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地獄她也要追過去給他巴掌。
她就這麼站在城牆上,一動不動,跟盯眼珠子似的盯著鳳南靖的隊伍,那隊伍從清晰,再到模糊,再到消失不見……
她就站在這裡,目不轉定,眼眶的水霧換了一波又一波,但都沒有一顆眼淚掉下來,硬生生的儘數都讓她憋了回去。
高牆上的風很大,春嬋紅玉站著都有些冷了,看著主子懷著孕卻仍舊羸弱的身子,心有不忍。
春嬋壯著膽小心翼翼的開口“小姐,我們回去了吧。”
薑晚傾垂眸,纖長而濃密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落寞跟悲戚,她沒有說話。
紅玉也想幫忙勸著,但她耳朵忽然一動,立即警戒的護在了薑晚傾的前麵。
薑晚傾微微頷首,轉身,瞧見崔拓宇從另一處走來。
她麵無表情,臉上、眸底,冷如剔骨,一絲情緒都沒有。
她亦然也沒有說話。
紅玉做出警戒的姿勢,隻見崔拓宇走近後,並沒有做什麼,淡淡到“第一次見你這麼失態的模樣,還挺有趣的。”
薑晚傾仍舊是那個表情,緩緩的轉移了目光,望著隊伍已經消失不見的方向,神色依舊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對崔拓宇,她似乎多看一眼都是厭煩的。
她態度十分傲慢,簡直是不把崔拓宇放在眼裡,而崔拓宇卻也不惱火,畢竟他也沒追究自己禮數。
眼前的女人訴說已經到了懷孕中期,但從背後看,她的身子似乎仍舊是很單薄,搖搖欲墜,似乎都能被高牆上的大風吹跑,而她還未來得及整理的長發肆意的在空中飛舞,莫名的有些淒美。
這樣的薑晚傾,崔拓宇是第一次瞧見。
每次見她都是一副小狐狸的模樣,狡猾得很。
崔拓宇低頭看了看,女人的赤足。
她的腳很小,比他的要小很多,如同白玉一般,可現在這個白玉卻出現了許多‘刮痕’,腳後跟甚至還見了紅。
崔拓宇忽然拿過紅玉手上的白色秀牡丹的綢緞鞋,彎腰放在了艱難跟晚傾的腳旁。
薑晚傾皺了皺眉,隻覺得他莫名其妙,更不會接受他的好意,冷著一張臉離開。
崔拓宇眉目一挑,忽然到是笑了笑。
他瞧見那個女人走下了高牆下,而下麵有幽冥殿的步攆在走著,她一上轎就離開了,無情的很,甚至都不回頭看一眼。
“我好像找到了薑晚傾的弱點。”崔拓宇盯著步攆上的女人,忽然邪肆一笑,眸底綻放的暗芒詭異又邪惡。
唐毅從另一側走來,奇怪的看了薑晚傾兩眼“什麼弱點?”
崔拓宇緩緩收回目光,諷刺的看了眼唐澤義“你不配知道。”
唐毅神色微怒,冷叱“注意你的錯側,彆忘了我……”
“因為你辦事不利,擅自行動不聽勸告,害的我們折損了一名大將,因此主子那邊傳話,如今你才是我的副手。”
崔拓宇微笑道,但眸底卻仍舊是冷的,“你若是有不服,大可以去跟主人投訴。”
唐毅臉色大變,想到之前自己一意孤行時他沒有絲毫勸阻,霎時才發覺自己上了套。
他咬牙切齒“你敢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