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嬋繼續說“王妃可還記得唐澤義,就是太傅府的那個嫡長子。”
那衰貨薑晚傾怎麼可能忘,一臉沒興趣“怎麼了?”
“王妃還不知道吧,唐澤義失蹤了,就是在前兩天失蹤的,太傅府的人都急瘋了。”春嬋笑著拍大腿,“您說這是不是報應,天有頭債有主,報應終於來了。”
說到最後她笑得十分誇張,企圖逗笑薑晚傾。
“哦。”
“……”
春嬋也笑不出來了。
紅玉拉走她“讓王妃安靜一會兒吧。”
春嬋歎氣點頭,現在她也沒招了。
薑晚傾的鬱悶又持續了好幾天,悶悶不樂,也就隻有在華呀來的時候她才會開心點,而春嬋二人似乎也發現了這一‘竅門’,一有空就把花芽接過來。
薑晚傾的心情因而好了不少。
這天薑晚傾正在輔佐兒子功課,但薑少擎忽然就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薑晚傾猜測他八成是為了玖娘而來。
而玖娘如今也已經快生產了,他自然心急如焚。
薑晚傾本不想搭理她,但想到就薑少擎那性子,若是不見,未來的一段時間他都會日日進宮求見她,想想還是見了。
“王妃,您能否告知微臣玖娘的行蹤。”
一進殿,行過禮後,薑少擎就是這麼一句。
薑晚傾對著孩子溫柔的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腦袋,讓蘇嬤嬤將花芽帶到了偏殿。
孩子走後她才緩緩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王妃,您是一個爽快的人,還希望您不要遮遮掩掩。玖娘大病初愈,身子本來就不好,現在他懷孕也還有兩個月就要臨盆,需要人照顧,請您務必要告訴我。”
說著,薑少擎忽然跪下,重重的朝她磕頭。
薑晚傾很不喜歡彆人動不動就對她磕頭,有事兒就不能好好說嗎。
她有些心累,而這時薑少擎就又說“玖娘離開的那天,有人在街上見到了王妃,而玖娘無權無勢,以她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離開進城,而微臣帶人已經搜查了這麼久卻還不見蹤影,那隻能是……”
“隻能是我幫她逃跑對嗎。”薑晚傾替他說了。
“對。”薑少擎說,“算微臣求您了,看在我們親戚一場的份上,您就告訴我吧。”
他態度卑微到塵埃,真的是哀求。
薑晚傾知道,薑少擎是真的很愛很愛玖娘,可以付出性命,甚至拋棄一切,可就算是這麼愛,他也不能為其爭取、與父母作鬥爭,說到底也還是懦弱,而玖娘就是知道這一點才要走的。
這個男人,保護不了她跟孩子。
薑晚傾不想跟他閒扯淡,她語言犀利,直接開口質問“我若是告訴你,你能乾什麼?你是知道玖娘性子高傲的,是絕對不能為人妾室。你是能給她正妻的名分,
還是能脫離家裡在外麵另辟家世,你父母不同意,你又能怎樣。”
一席話,把薑少擎問得啞口無言。
薑晚傾諷刺的看著她,忽然冷笑“換句話來問,懷孕的阿戴你打算怎麼處理,她的孩子你能怎麼辦。”
薑少擎猛地僵住,似乎是沒想到她會知道阿戴懷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