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季春犯事,也利用了賀蘭府,賀蘭府本不能置身事外,說到底這一切還是薑晚傾在背後求情,因而賀蘭夫人對她自然友善。
薑晚傾笑著走下了轎子,她同往常一般跟賀蘭夫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府邸,可才下車,餘光卻忽然瞧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走進了巷子。
她猛地僵住,皺著眉錯愕的回頭看,可卻什麼都瞧不見了。
薑晚傾神色嚴肅,立即發覺不對,她讓手下的一名精英前去前麵的巷子一探究竟。
賀蘭夫人一頭霧水,疑惑問“王妃您怎麼了?”
薑晚傾神色略微肅穆,她搖搖頭,輕鬆道“沒事,隻是遇見了一個熟人。”
皇家貴族本就事兒多,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
賀蘭夫人是個聰明人,也不再繼續問了。
在課間休息時間,去打探的侍衛回來,他們說沒找到任何人。
薑晚傾陷入了沉思。
不可能,她絕對不會看錯。
那個人……分明就是慶雪鳶。
可是慶雪鳶不是已經被遣送回去了嗎?這才過了多久怎麼就又出現在京城了。
薑晚傾頭疼得按了按太陽穴,心頭突突跳。
這京城內怕不是又要掀起一陣風浪?
而這回兒,李公公踩點來給她送安胎藥。
薑晚傾逮住時機,詢問李公公慶雪鳶的事情。
李公公不知他為何會忽然問這個,老實說“雪鳶長公主已經回城了,這還是殿下手下的人親自送長公主回去的。”
薑晚傾了然。
鳳南靖手下的人自然是不會出錯,而這要麼是她眼花,要麼就是慶雪鳶被送回去就又回來了。
這一整天薑晚傾都有些心不在焉,賀蘭夫人看出了她的異樣,還以為她是肚子月份大才會如此,因而就提出了以後不需她出宮,表示自己可以進去。
賀蘭夫人向來心高氣傲,一般是不會親自上門傳授技藝,除覺得貴族滿身銅臭、狗眼看人低,更是因為他們看不起琴師,但薑晚傾不同,她對人平等,更對賀蘭府有大恩。
賀蘭夫人都這麼說了,薑晚傾自然高興。
畢竟舟車勞頓,她也的確是不舒服。
再回去的時候,她還在想著慶雪鳶的事情,另一方麵李公公也告訴她平邑王最近身子出現了不適。
薑晚傾愣了一下“有太醫去看過了嗎?”
“太醫已經去看過了,說是風寒所致,也已經開了藥,但也是一直都不見好。”
薑晚傾抿了抿唇、
其實平邑王年紀也大了,這段時間情緒還一再受刺激,現在鳳南靖去打仗了,朝中的政務都落在他一個人身上,自然是力不從心個,病倒了也正常。
薑晚傾正打算找個合適的時間去平邑王府探望,但在回宮的路上,就這麼巧的遇見了平邑王。
平邑王穿著肅穆深沉的官服,臉色看上去的確是有些不好,比起往日的精神奕奕,此刻的狀態真的略顯蒼白了。
薑晚傾知道他生病,但沒想到氣色會這麼差,心裡也是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