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攝政王妃。”崔拓宇忍著開口的疼痛,嗓音嘶啞難聽,可他竟是笑著,懶懶散散的跪下叩拜,而且還不叫鳳南靖。
這多少讓人才猜想出什麼。
薑晚傾的目光冰冷而充滿諷刺、挑釁,更帶著嘲笑,不屑一顧,她轉眸看著鳳南靖,沒有說話。
鳳南靖骨子裡也是冷血到極點,即便朝上許多大臣看到崔拓宇這幅樣子都忍俊不禁,但他卻是毫無波瀾,而且薑晚傾所做的,都是他默許的。
他亦然也沒有說話,對一個叛國叛民的人,他連裝樣子都裝不站出來。
男人手微微揚起,這時立即有南燕國的人鬨出來上前攙扶著崔拓宇,但崔拓宇卻推開他們,目光如同厲鬼般的幽深看著殿上的人。
在座的朝臣侍衛都覺得他是在看鳳南靖,但其實是薑晚傾。
那個把他折磨至此的女人。
“崔少爺為兩國邦交做了很大的貢獻,因此特恕你一命,讓你滾回南燕。”
薑晚傾宣布,她是笑著的,“本王妃也擔心你一路上語言不通無聊,也特赦林景也同你一去回去。”
話落,在大殿門口處,有幾個侍衛押著林靜上來。
林景也是傷痕累累,狼狽不堪,如同乞丐。
林景怡出現,南燕國的使者立即對他投射出帶著殺戮的目光。
就是因為他跟唐毅,才讓他們這麼多年的計劃付諸東流。
林景麵無表情,沒有了迎蕊,他此生也沒有半點歡愉。
崔拓宇卻是麵無表情,看著薑晚傾“王妃娘娘還真是慈祥。”
“我向來都很慈祥,慈祥得也願意聽你叫聲娘。”薑晚傾微笑著,聲音也是慈祥地不得了。
崔拓宇的神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薑晚傾笑容款款,親切溫柔,目光卻如同刀子一般刀刀割人性命。
她就是要讓他故意想到了那個令他又愛又恨的母親,也是故意送個林景來惡心他。
唐毅他或許早就想到他會反叛,但林景他絕對想不到,林景跟著他回去怕是死罪難逃,可那也是要聽他主子發落的,哪能路上解決。
崔拓宇自然也是猜出她的做法,竟然也不顧疼痛的哈哈大笑,他左右看了一眼在座的朝臣,終於找到了盛準。
他跌著跟蹌走過去,一臉嘲弄“聽說你即將要成婚了。”
盛準雙眸陰鷙,冷著臉盯著她。
“我在這祝你們百年好合。”崔拓宇忍住嘴巴的疼痛,挑釁說,“你的……”
薑晚傾神色頓時大變,怒喊“給我握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