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見女兒哭成那樣,這會兒也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薑晚傾“……”
對平邑王府,她是很尊敬平邑王夫婦,但與其感情深厚的,也就隻有盛準了,因而平邑王府除盛準以外的人發生的慘事,她都無法共情。
薑晚傾冷靜的在旁邊坐著,等著他們把悲傷的情緒發泄完畢,可到了最後,不管是盛夫人還是盛新雲都沒能說出一個原因來。
盛夫人失望說“廖和彥那邊的態度似乎很堅決,甚至都已經在找人寫放妻書了,說是非要和離不可。說到底,男人都是善變的東西,當初迎娶新雲的時候話說得多好聽啊,這還沒滿十年呢,就變卦了,還帶了這麼多女人回去。”
薑晚傾沉思一瞬,卻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前不久她才見過裡廖和彥,跟之前無異,那時候在說起盛新雲跟他的孩子時眼裡是有光芒的。
突然鬨和離,態度又這麼決絕,難不成……
薑晚傾目光一暗,提出要跟盛新雲私下談談。
盛夫人哭著點頭,帶著下人離開了。
薑晚傾看著她沒什麼精神氣的臉龐,問“孩子還在嗎?”
盛新雲倏地一僵,哭聲戛然而止,甚至是有些錯愕的看著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你這表情,那就是不在了。”薑晚傾淡聲道,“你跟果親王涼的的事情被發現了?”
盛新雲幾乎是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臉上除了殘留未退的悲傷,就是震驚,但更多地還是恐懼。
她嚷嚷“薑晚傾你胡說什麼,你憑什麼這麼侮辱我的清白,你彆以為你現在坐上王妃的位置,有攝政王給你撐腰你就能這麼血口噴人。”
“是不是無中生有、血口噴人你心裡清楚得很,既然自己心裡就跟明鏡似的,何必讓我說的這麼直接,自取其辱呢。”
對方咄咄逼人,但薑晚傾仍舊是泰然自若,她倏地看著盛新雲,淡淡一笑“不過我聽你的語氣,你似乎還是很不滿我成為攝政王妃,怎麼?都跟廖和彥成婚了十多年了,還對鳳南靖念念不忘呢。”
盛新雲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蒼白的唇瓣不斷顫抖。
薑晚傾目露暗芒,帶著幾分譏笑。
她早看出來了,盛新雲不滿她,不僅是因為盛準的緣故,作為一個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的小姐,而且也經過了歲月的沉澱,不可能再跟崔玉黛那幾個小丫頭那樣耐不住性子不會分析,若隻是因為盛準與她走得太近就如此討厭她,可她現在都成婚了,那真的是不應該。
想到她看鳳南靖的眼神,目光每次都在鳳南靖身上流連忘返,雖說盛新雲藏得也算是好,但還是逃不過薑晚傾的眼。
畢竟被人惦記的,可是她夫君呢。
“我沒有,你彆胡說八道。”盛新雲怒吼著,沒有半分商賈夫人的儀態,可即便她喊得再大聲,聽著卻沒什麼底氣。
她指著薑晚傾說“我母親是來請你幫我解決問題、說服和彥的,不是讓你來質問我的。”
薑晚傾眉目一沉,頓時全無耐心,她仍舊坐在那兒,但目光犀利的如同刀子,氣場全開“盛新雲,麻煩你搞清楚,我願意來了解、並且願意幫你解決你的那些破事兒,不是因為你,也不是因為盛夫人的麵子,而是你在此時和離,會壞了我兩個好朋友的喜事。
若你的婚姻晚一個月和離,你看我搭不搭理你。”
她冷笑一聲“你盛新雲在我薑晚傾這,可沒什麼麵子,你可彆不知好歹。”
薑晚傾放下狠話,給帶著一股十足的威懾力。
她很少淩厲,很多時候都是冷冷的或者是不屑態度,可一旦較真起來,哪兒還有旁人說話的地方,更彆說她這次是被拜托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