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是因為跟薑晚傾身體連接才免於一死,但也因為連接薑晚傾而差點死掉,可她是相府小姐,金枝玉葉,本就高貴,就因為偏執上了這個男人,太想得到權勢,若是不對攝政王妃之位那麼偏執,是不是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了。
答案是肯定的,但崔玉黛卻從不會反省自己,她隻會覺得是薑晚傾出現搶走了她所擁有的東西,錯在彆人,並不在她。
“鳳南靖,我們做個交易吧。”崔玉黛說,“我不要攝政王妃之位了,你隻要恢複我相府當初的尊貴,給我哥哥跟母親正名說他們並非反賊,並且迎娶我當側妃,我今後一定安心的當你的女人,儘量跟薑晚傾在你的後宮和平相處。”
而即便落得今天狼狽、人人喊打的結果,她竟也執著於當鳳南靖的女人,即便是個小妾,她也認了。
可一個驕傲有自尊的大家閨秀,怎會上趕著當彆人的小妾,而就她這野心勃勃,一個側妃的位置又怎麼可能滿足得了她。
而這個提議在男人看來更是可笑。
他並不需要跟崔玉黛談交易,更不會娶她當側妃,這輩子,他就隻會有薑晚傾一個女人。
“有時候本王真的懷疑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他笑,“你活著不死就好,本王會嬌養妻子,但卻不會嬌養一條狗。”
崔玉黛瞳孔緊縮“什麼?你竟然說我是狗。”
“狗尚且忠肝義膽,保家護主,就你這樣的投敵叛國的人,說你是狗都是誇獎。”
男人說話毫不留情,崔玉黛聽著臉色更白了。
她憤憤的咬了咬牙,死盯著鳳南靖,而餘光忽然瞧見什麼,突然就笑了。
“鳳南靖,我看你是真的不見棺材不掉淚。”她緩緩從頭上摘下了一隻鐵打的簪子,“你難道忘了,我跟薑晚傾的身體是連接了嗎。”
鳳南靖神色幽冷,高深莫測,看不出什麼情緒。
“我醒了,就是薑晚傾醒了。”崔玉黛笑著說,在他傷口上撒鹽,“不過喝了鶴頂紅,想必她肚子裡的野種也生不下來了吧。”
話落,她忽然用簪子在自己的手心上狠狠的劃了一道。
崔玉黛疼得臉色突變,她忍住了抽冷氣的聲音,可卻憑空從外地傳來一聲驚呼。
鳳南靖臉色驟變,倏地看向門口,幾乎是立即跑出去。
門外,那個身形單薄而虛弱的女人撐在外麵,紅玉跟春嬋攙扶著她。
她的左手掌心……有著一道新鮮淌血的傷痕。
女人緩緩地看著他,眸底看不出情緒,可那搖搖欲墜的身體,沒有半分血色的臉龐卻讓人忍不住憐惜。
男人心倏地就疼了“你怎麼起來了。”
他冷峻的神色儘數退去,唯有的隻是著急跟心疼。
可他才想上前查看她的傷口,眼前的女人卻冷漠的躲開了。
她的眸底,冰冷又荒蕪,好像經曆過山火燒的光禿禿、沒有一絲生機的山丘,麻木得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