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猛地一僵,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幾乎是立即從榻上跑下來。
鳳南靖眉頭緊蹙,拽住她,提醒她現在衣衫不整。
薑晚傾心頭突突的跳,立即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還不忘問李公公說“你把事情說清楚。”
“奴才也不知道,是平邑王府忽然派人進來說的,小王爺在聽說事情後,也已經提早下朝出宮了。”
薑晚傾一顆心仿佛墜入了冰窖,她急切的看著鳳南靖。
鳳南靖示意讓她鎮定,另一方麵卻立即讓人準備快馬,點名要了踏雪。
踏雪是鳳南靖的愛馬,不僅是汗血寶馬,更是能日行千裡的千裡馬,能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城關。
薑晚傾想要自己先去,馬馱一個人會比較快一些,但鳳南靖卻不許。
“就你這樣的狀態跟著急,怕是你還沒到城關,自己就先出事兒了。”
他口吻不容置疑,“我載你去。”
薑晚傾不想浪費時間跟鳳南靖爭辯,也明白這個男人的性格,而且以她現在的情況,也的確不適合架馬。
薑晚傾甚至連常服都來不及換,趕著就跟鳳南靖一起出去了。
他們走的是小路,路上的人不算多,可以避免一些禍事,也相對於近一些。
在接近城關時,遠遠地薑晚傾就瞧見有不少百姓聚集在哪裡對站在城關上的女子指指點點。
“這誰家的姑娘啊,這麼想不開,還真是造孽啊。”
“聽說是南平王府的千金,平邑王府新娶的少夫人。”
“天啊,那這新婚燕爾的這大小姐搞什麼啊,聽說這小王爺也沒娶妻納妾,這錦衣玉食的,還有什麼想不開,怕是在鬨大小姐脾氣。”
……
那些看熱鬨的眾人竊竊私語,但都是惡意的揣測,讓薑晚傾聽到了十分不舒服。
“閉嘴,再多說一個字,我拔了你們的舌頭。”
惡狠狠地聲音,充斥著無儘的戾氣。
那些個長舌婦倏地就頓住了聲音,麵麵相覷。
這看穿著就是皇親國戚,明黃色的衣袍可不是誰都能穿的。
薑晚傾神色冰冷到極點,而一旁城關的守衛聽到動靜還以為有人要在這節骨眼鬨事立即趕來。
“誰敢鬨事。”
薑晚傾亮出攝政王府王妃的令牌,那些個侍衛立即跪下行禮。
“給我看著點,誰要是敢在亂嚼舌根,直接給我拔了他們的舌頭。”
薑晚傾直接下了狠令,之後立即提起裙擺往城關上爬。
上麵的風很大,明明是夏天,但吹得人心都冷了,而南平王夫婦跟平邑王夫婦也在上麵,都在掉眼淚。
鳳迎蕊就站在城關處的邊沿,失魂落魄,仿佛就隻有一具軀殼,她穿著平日少穿的素衣襦裙,裙子跟著冷風,不斷地拍打著她的手臂。
她很瘦弱,站在那兒,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風吹落掉下去,手上還拿著一個香囊,而那個香囊是空的、裡麵沒有香料,隨著冷風不斷地拍打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