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在城關上,及時她有了生的希望,可為了花芽跟盛準,她還是從城樓跳了下去。
薑晚傾胸口一痛,一口將杯子裡滾燙的茶水一飲而儘。
熱水滑過舌尖流入食道,燙得厲害,可這都不及薑晚傾的心痛的萬分之一。
她不想讓身邊的人再出事,而且她也不能一直被崔玉黛威脅,她跟崔玉黛的連接,必須斷開,否則不僅是她自己的負擔,也是鳳南靖的負擔。
薑晚傾心在滴血,滿目痛苦,她閉眸,深呼吸,再睜開時,眸色已經歸於平靜。
她轉眸看著同樣在沉默的莊毅說“已經過去了四天了,你跟你們的人都準備好了沒有。”
“明天就能出發。”莊毅說,“不過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辦到了,你也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薑晚傾自然知道他們所指何事,但卻是一臉疑惑地揚了揚眉,微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刀疤男臉色一變,幾乎是咬牙切齒“因為你跟盛準交情匪淺我才幫你的,你必須要幫我把他一起帶回南燕。”
薑晚傾倏地低頭一笑“莊毅,我想你時搞錯了,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答應過你一定要把盛準帶過去。”
刀疤男神色突變,甚至有幾分惱羞成怒,他狠狠地把袖口的匕首拍在桌上,‘砰’的一聲,十分響亮。
他氣勢洶洶說“薑晚傾,你耍我啊。”
薑晚傾神色仍舊沒什麼變化,帶著慣有的清冷,她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的抿了口“我耍你什麼了?一直都是你一個人在想入非非,你仔細想想,我何曾答應過你這個。”
刀疤男一愣,爆了句臟話。
該死的,她還真沒答應過他說勸盛準走,這個女人從一出現,就是以命令、強勢的口吻同他們說話,一直都是他們在意淫。
可……
刀疤男不相信薑晚傾不知道他們的意思。
“既然說了這件事,那我也就先把話放在這裡了。”薑晚傾將茶杯放在桌上,瓷器跟木板的碰撞發出很輕的聲音。
她淡道,“我不會幫你勸盛準去南燕,而且我也不希望他跟著去。”
莊毅臉色陰沉“那我們憑什麼幫你?”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幫我就好了,憑不憑的,這有什麼關係嗎。”
她笑靨如花,眸底仿佛有一片荊棘叢林,幽深、荒涼。
莊毅氣不打一處來,一腳把旁邊的凳子給踹爛了,無比凶狠。
薑晚傾仍舊沒什麼表情,悠閒自在,她隨手從袖口拿出一張帕子擦了擦手,隨手把帕子放在桌上,說“行了,也沒什麼好生氣的。
你們南燕不是有人希望我過去嗎?說不定對你們也有好處。”
說著,她起身,似乎是乏了“我也累了,先去休息,記得明天的行動。”
她怡然自得,絲毫沒有半分緊張跟恐懼,慢悠悠的走近了內堂。
莊毅幾乎被她氣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