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準張了張唇,卻說不出話。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總是要過來看看。
他怎麼能放掉她的行蹤。
薑晚傾倏地抬眸看他,聲音帶著幾分冷意“盛準,你已經成婚了,你是迎蕊的夫君,而且我也已經有了良配,並且很愛他,你明白嗎?”
盛準一愣,嘴角略過一抹苦澀,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已經成親了,但是朋友不就是應該同甘共苦嗎,而且崔拓宇也在南燕,我怎麼可能放任你一個人去南燕,太危險了。”
“但這並不是你跟著來的理由。”她很冷漠。
盛準一臉無奈“晚傾,我都上船了,而且船也已經開了,難不成你現在要我跳下去遊回去嗎。”
薑晚傾被他逗笑了“也不是不可以。”
盛準沒有接話,隻是笑了笑。
莊毅不知從哪兒跑出來,手上還端著一盤點心。
“吃點吧,少爺您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盛準的確是餓了,但卻接過來端到了薑晚傾的麵前“你也吃點吧,路途遙遠,得填飽肚子。”
莊毅看看二人,也不說什麼,退開了。
薑晚傾接過一塊糕點,咬了口。
這點心做得不怎樣。
她在心裡評價。
又將目光放到這一望無際的海上,薑晚傾模樣看著似乎有些麻木。
盛準挺心疼她的,也不說話,靜靜的陪在她身邊。
而就在他們以為今晚就會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時,忽然有人大喊“不好,有船追了過來。”
船上眾人驚悚不已,有人喊“我的天啊,該不會是海盜吧。”
海上有海盜這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但船才離岸不到半個時辰,就算有海盜,也不會在這麼靠岸的地方挾持的。
那隻能是……
薑晚傾心猛的一沉,等著盛準“你出來的時候有沒有觀察周圍有無人跟蹤?”
盛準也有些傻眼“我、我看了,沒有啊。”
薑晚傾煩躁的甩開手上的糕點,心急如焚,一時間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對方的船顯然比他們的船要大威武,起碼有上百人,相比較起來,就跟大象跟小象似的。
兩船靠近後,那邊有人大喊“官船,立刻停下。”
船長哪兒敢不從,幾乎是立即停下,而後,兩隻船就架起了一層空中階梯鏈接。
許是考慮到這艘船小得可憐,官船並沒有下來許多人,隻是陸陸續續擠進來了十來人。
那些人排列成兩行,無形中架出了一條道路,緊接著,下來的是一個男人。
男人身穿與這夜色融為一體的玄色衣袍,結實有力的手腳腕都纏上了帶子,威風凜凜,卻帶著一股強勢的壓迫感,那股狠勁兒,仿隨著海上的風在船上盤旋。
男人一走下來,空氣都稀薄了,壓迫感十足。
縮在角落的女人睫毛倏地一顫,拉了拉頭蓬,眼眶甚至有些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