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在海上晚上的風很大,已經深夜了,眾人都回去廂房休息,隻有值夜水手的聲音隱隱傳來。
廂房裡的抽泣聲一直沒有傳出抽泣聲,但也沒有鼾聲。
盛準一動不動的站在廂房外。
莊毅瞧見了,走過去,搖搖頭,說“攝政王已經離開了,您跟王妃是安全的,所以您也不用擔心,王妃會得償所願。”
“得償所願有什麼用,該難過的還是會難過。”盛準神色落寞,心疼的看了一眼緊閉的想房門,“行了,你們不用照顧我了,累了一天了,你們也去休息吧。”
莊毅錯愕盛準竟會關心他們,心裡無比的震撼,他也複雜的看了一眼薑晚傾緊閉的房門。
看來,這盛準對薑晚傾還真是情根深種啊。
莊毅知道了他的決心,盛準怕是這天晚上都打算蹲在薑晚傾的屋外了。
他搖了搖頭,離開。
莊毅底下的人瞧見盛準還站在薑晚傾屋外頭,就著急不已,上前說“老大,您怎麼不勸勸小王爺,這晚上風這麼大,總能一直站在那兒啊?”
“他就是想一直站在那兒呢。”莊毅說,歎氣,怎麼都想不明白,“你們說這小王爺到底是怎麼想的,我聽說在他認識薑晚傾時薑晚傾都有孩子了。
都這樣了的女人,他怎麼就能喜歡上了呢。”
男人嘛,不會不想要一個清清白白的女人,彆說有孩子,就算是破身,他們也都不會想要的。
那幾個屬下搖搖頭,有人大膽地猜測說“這攝政王妃,該不會什麼巫蠱之術吧,這不,也把鳳南靖迷得團團轉,可鳳南靖是什麼人啊!”
莊毅瞪了那人一眼“又胡說八道,怪滲人的。”
……
這個晚上,許多人都覺得過的漫長,盛準跟薑晚傾更是。
海上的陽光總是比陸地快一些,天空才有點顏色時,薑晚傾就出來了。
這會兒,起來的沒幾個。
她一開門,就瞧見盛準一動不動的站在外麵。
盛準也聽到了開門的動靜,倏地轉身。
薑晚傾錯愕的看著他“你昨天晚上就一直站在這裡?”
盛準笑了笑,說“想得倒美,我才起來不久的,想出來逛逛。”
“就這麼湊巧的逛到我這兒了。”她笑了下,把門關上,“你放心吧,一宿就好了,我也沒那麼脆弱。”
盛準一直都知道,她不是脆弱的人,可是她也是人啊,再聰明機靈,也會有難過的時候。
他不忍心讓她一個人難過。
盛準盯著她,黑眸執著而出神,帶著淡淡的落寞。
“管好你的眼睛,彆亂看。”薑晚傾輕描淡寫。
盛準這才緩緩地收回目光,笑著說“你少臭美了,我是看你眼睛腫得嚇人。”
“……”她出來前一個時辰就上過藥膏,早就看不出紅腫的痕跡了。
沒跟他鬥嘴,因為薑晚傾的確也沒什麼心情,他們去吃了早飯。
船上不會有什麼新鮮吃食,都是一些大餅饅頭,又乾又硬。
薑晚傾是吃慣錦衣玉食的人,但在啃著這些東西時,也沒說什麼。
反倒是盛準有些受不了了,隻咬一口,後來就怎麼都不願意吃了。
“這玩意兒太難吃了。”他嫌棄的不行。
莊毅說“就吃點吧,船還會遊行半個月,船上又不宜用火,就隻能吃乾糧了。”
盛準表示不想吃,甚至還耍起了脾氣。
薑晚傾很無語,淡淡的聲音,卻帶著幾分數落“你就不應該上來的,這是去南燕,很危險的地方,你連大餅都吃不了,追過來乾什麼。”
盛準憋紅了臉,默默的又拾起那張咬過一口的餅,大口大口的咬了咬著,目光死盯著薑晚傾,仿佛在說,‘俺能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