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崔拓宇追了出去,根據蓮花馬蹄印追。
跟著蓮花馬蹄印,他發現薑晚傾根本就不是去鎮南關,而是去另一個小鎮三星鎮。
“薑晚傾,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狡猾。”他冷哼,立即架馬匆匆的追了過去。
崔拓宇瘋狂的抽著馬屁股,馬跑得飛快,帶起的風,甚至都吹動了路邊長長又茂密的蘆葦。
崔拓宇一心隻在意地上的馬蹄印,根本就沒注意藏在蘆葦叢中的女子。
薑晚傾聽到馬蹄聲愈來愈遠後才從蘆葦中出來,她盯著崔拓宇消失的方向,眸底略過一抹陰晦,超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當然不敢回去客棧,隻能步行朝京城走去。
薑晚傾是故意選了有蓮花馬蹄印的馬匹,方便崔拓宇確認自己的行蹤,然後再用力抽馬讓馬跑得飛快。
不過她也不是傻子,知道這樣的調虎離山並不能拖延崔拓宇很久,因而,她必須儘快離開。
薑晚傾打開了地圖朝京城去,去京城路有三條,薑晚傾隨後選了一條小路。
南燕算是南方,這會兒才六月份,但天氣用酷暑形容一點也不誇張。
薑晚傾作為女子,體力自然是跟男人比不了的,更彆說她之前還大病一場。
她走走停停,也知道這樣不行,她出來得著急,連乾糧都沒帶,而且要是沒有馬,這得小半個月才能走到京城。
薑晚傾沒有勉強自己,覺得快不行了就立即休息,餓了就采野果子吃。
這古代,最不缺的就是野果,但這路邊,就隻有桃子,不過勝在水分多又甜,多少能補充體力。
休息的時候,從京城方向有一對男女騎著馬經過,薑晚傾雙眼一亮,立即上前攔馬。
“兩位你好,我是外地人出到本地,沒有馬,請問能不能跟你們買一匹。”
這對男女也就是三十出頭,是對夫妻,女人回頭問丈夫意見。
男人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帶著幾分精光的上下打量薑晚傾“賣也不是不可以,那就看你出多少錢。”
薑晚傾說出了比市場更高五兩銀子的價錢,但對方卻獅子大開頭,張口就要雙倍的價格。
薑晚傾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這夫妻兩雙眼一亮,有默契的相看一眼,下馬後靠近薑晚傾,笑得一臉算計“那你先付錢吧。”
薑晚傾倏地掀眸,眉頭微微蹙起,她往後退了幾步,保持安全距離,雖然掏出了錢袋,但她的眸光卻是盯著這對夫妻的。
果然不出所料,這對夫妻一見到她拿出錢袋,就立即露出貪婪的目光。
那男人,幾乎是立即撲上去想搶奪薑晚傾的錢。
薑晚傾往旁邊一躲,眸光冷如剔骨“想乾什麼。”
“乾什麼,當然是搶錢了。”男人哈哈大笑,竟能將這麼道德淪喪的事情說得這麼理所當然,“你最好乖乖的把錢交出來,這荒郊野外的,就算殺人藏屍怕也不會被人發現。”
薑晚傾皺眉,倏地冷笑一聲。
她這是什麼陰間運氣,遇到以為死了的崔拓宇也就罷了,還遇上了這對流氓夫婦。
他們顯然不是第一回做這種事兒,女人也插著腰站出來,氣勢洶洶的讓她把錢減出來。
“快點把錢交出來。”
薑晚傾眉目一沉,利落的從後背掏出十字弩直指最接近她的女人,眸底殺意四起。
女人一愣,立即緊張的後退。
而男人剛才也隻顧著錢財,想著她身材矮小,戰鬥力弱,竟一時沒瞧見她手上藏著十字弩。
不過男人沒瞧見是正常的,畢竟薑晚傾一直把手藏在身後。
“要錢還是要命。”她聲音很冷,緩緩往後退。
“要命、要命。”
夫婦兩訕笑著,也沒想這看著嬌小的男人,竟是個難啃的硬骨頭。
薑晚傾與他們夫妻周旋著,相互來了個位置調換,而當她剛想爬上馬時,四周忽然衝出了十來個男人。
那十多個大漢個個手拿棍棒刀劍,凶神惡煞,笑得及其猥瑣。
這無疑是強盜了。
薑晚傾起初還以為這些人跟這對夫妻是一夥兒的,可瞧見夫婦兩臉上驚恐的目光時,她才明了,自己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現在還跑出來一群鬣狗。
她猛地閉眸,深呼吸,倏地就放下了手中的十字弩。
對方人數眾多、又有武器,她隻憑一把十字弩,根本不可能衝出重圍,除非……
薑晚傾握緊腰間的毒粉。
但這玩意兒她帶出來的不多,要是現在都用了,以後就沒得用,但若是這些強盜隻要錢,薑晚傾倒也不是不能給。
在那些強盜還沒說出那句經典打劫台詞‘快點把錢交出來’時,薑晚傾就乖乖的把錢交出去了。
為首的大哥十分驚訝,看著薑晚傾的目光甚至還帶了幾分欣賞“你還挺識時務的。”
“那是自然,錢不重要,命才重要。”說著,薑晚傾還翻出著口袋褲兜,“一點錢都沒了。”
強盜哼了聲,之後又把目光落在那對夫婦身上,顯然打劫,是為財不害命。
“你們兩個,快點把錢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