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薑晚傾目光又落在崔拓宇身上,無視他一直盯著自己的目光,笑靨如花“這位英俊帥氣的公子,想必就是公主的新婚駙馬了。”
她著重用‘公主’來形容他,表明他就是個吃軟飯、靠女人的。
尹鶴位高權重,也一直覺得自己是高於崔拓宇的,一時也聽不出這話裡的諷刺,但一旁的蒙霧卻一下子就聽了出來,哈哈大笑,順便還替阮拓宇承認了。
“阿薑你猜得沒錯,這的確就是公主的新駙馬。”
這陰陽怪氣的話,聽得尹鶴直皺眉,可她一直高高在上,實在聽不出這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多傷自尊。
阮拓宇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他當初選擇走這一步棋,就不在乎這些。
他對自己的目標很明確,寅朝他是回不去了,那就必須在南燕站穩腳跟,以什麼樣的途徑手段他不在乎,位高權重,尊貴就好。
“阿薑小姐嗎?”他笑得意味深長,“阿薑小姐看著……還挺麵熟的。”
“我看著駙馬爺也很麵熟。”薑晚傾笑容溫柔,甚至是帶著幾分嫵媚的,“駙馬爺看著不像是京城本地人,長相如此清秀儒雅,殊不知是哪裡人,駙馬爺先說說看,搞不好我們還是同鄉呢!”
在這點上,薑晚傾沒有避諱,甚至主動詢問。
阮拓宇笑容消失,眯了眯眸。
她還真是跟以前一樣,詭計多端又狡猾,是篤定了自己一定不會說出她的身份嗎。
他現在作為駙馬,忽然被賜了一個身份就很讓人起疑了,畢竟他迎娶的是當今陛下寵愛的公主,需要一個尊貴的身份是肯定的,但也不能有任何的汙點。
而他曾經是細作的身份,更是見不得人,更彆說他作為細作已經是失敗的了。
阮拓宇深呼吸“我是鎮南關那邊的。”
不管南燕男女,都相對於魁梧粗狂,不管是從肌膚顏色還是口音來說,他的確都不像是南燕土生土長帶人,但鎮南關那一帶的人跟寅朝人模樣卻很相似。
薑晚傾笑著說她也是。
一旁的尹鶴看著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來,心中不是滋味,她忽然擋在他們兩人之間,笑著,看似友好的對薑晚傾慰問說“聽說你前些日子受傷了,還好吧?”
“小傷而已,現在已經幾乎完全好了。”薑晚傾說著,溫柔如水,“說來也是怪我自己不小心,再來投靠我義兄時遇見土匪,這才會受傷,不過也幸好我義兄出現及時救了我,否則我還不知如何呢!”
阮拓宇神的難看了幾分。
這個女人,竟敢說他是土匪。
尹鶴愣了下,但不是因為她遇到土匪,而是因為她說是蒙霧的義妹,這多少讓她吃驚。
蒙霧可從來沒說過忽然入住將軍府的女子是他的義妹,對外隻是說是一個朋友。
她看了一眼蒙霧,隻見蒙霧優哉遊哉的當看客喝茶,這默不作聲的模樣,顯然是默認了。
她笑了笑,又回頭對薑晚傾說“那真的太不幸了,現在的土匪,的確是喪心病狂。”
薑晚傾笑而不語,略帶諷刺的瞥了一眼神色鐵青的阮拓宇。
此時的阮拓宇,是絕對不敢揭開她身份的,一則會把自己搭進去,二則也會徹底的得罪護國將軍府。
蒙霧手上握著的軍權無人能及,就算是獨孤家也遜色幾分,是連當今聖上都要給幾分薄麵的,若說他的義妹是敵國王妃,薑晚傾是很有可能被圈禁,蒙霧雖然會被聖上責罵,但最後肯定是安然無恙的,而被蒙霧記恨上,怕他今後的處境也會變得艱難。
而且就算薑晚傾的身份昭然若揭,陛下也絕不會真的要了她的性命。
阮拓宇深知,雖然南燕一直都在挑戰寅朝的底線,但就目前而言是絕不會開戰的。
以前撐死也就殺幾個百姓搓搓寅朝的威風,到最後無關痛癢的道歉就輕飄飄帶過去,但現在,他們連百姓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