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覺得自己大仇得報,另一個覺得打擊了情敵,出了口氣。
玉貴妃想不出個所以,隻當她是變相的朝自己示弱,好讓自己下手輕點。
早這麼識時務不就好了,但現在,已經晚了。
玉貴妃說“來人,還不快把薑晚拖下去,拔牙、打板子,關入大牢,缺一不可。”
“是。”
底下的侍衛聽聞立即上前。
“不用,我自己走。”
薑晚傾說,可她才扭頭,卻倏地腳步一頓,跟想到什麼似的,忽然猛地回頭。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隻見嬌俏的女子大步流星的朝擺放在殿中央的琉璃青玉觀音像走去,她沒有半分猶豫,纖長的手一揮,竟將那觀音像打掉在地。
隻見那晶瑩剔透的觀音像重重掉落在地,‘砰’的一聲,那琉璃青玉觀音一分為二,觀音的頭頓時就變成了一個獨立的個體。
眾人不約而同的都倒吸了口冷氣,震驚不已。
而玉貴妃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向陛下求來的愛物變成一堆垃圾,整個人都傻了,瞪圓了眼睛盯著那觀音頭,臉上血色全無,唇瓣顫抖不已。
徐思雨跟玉貴妃的交情向來不錯,兩人是姑侄,可即便是她,此時也是屏住呼吸,不敢說一句話。
隻有尹鶴公主心痛又擔心的看著玉貴妃,弱弱的喊了聲‘母妃’。
薑晚傾微笑著欣賞這些人忽青忽白的臉蛋,心裡那個叫暢快,她十分開心的長舒了口氣,心滿意足“不過一個白瓷而已,也就幾百兩金,蒙將軍去禦前求個情我就被放出來了,那多沒意思,打蛇要打七寸。
要給我扣上罪名,還是要毀滅一個重量級的東西才成。反正我瞅著,這個就不錯。”
祝陽神色鐵青,剛想說些什麼但卻被尹君拽住。
尹君生怕他引火燒身。
“薑晚——”玉貴妃回神,幾乎是怒吼出聲,她看著薑晚傾,眼珠子幾乎都快要瞪出來,凶神惡煞,“你竟敢……”
她怒火攻心,話都說不利索了。
玉貴妃聽說觀音送子是最靈的,所以才苦苦懇求陛下賞賜她這尊琉璃青玉觀音像,為的就是能有個兒子,可現在什麼都沒了。
薑晚傾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走,去打板子。”
她說得輕快。
“來人,給我把這賤人抓住,淩遲處死,剮上一千刀,少一刀都不行——”
玉貴妃失控的怒吼,心肝脾肺都快要吼出來了,就好像市井的潑婦。
祝陽臉色一變,想了想還是上前護在薑晚傾麵前,而尹君也是臉色大變,三兩步的護著祝陽。
“誰都不能傷害祝陽。”尹君大喊。
“你們兩個要想死就都跟著那賤人去死吧——”
眼見那尊觀音像被毀了,玉貴妃早就沒了理智,竟都敢對尹君都動手。
徐思雨跟尹鶴頭腦倒也還算清晰,趕緊上前輪番勸著,可玉貴妃本就是個莽撞性子,這會兒哪裡聽得進去。
就在侍衛把薑晚傾三人帶下去時,千鈞一發之際,宮殿外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貴妃這好熱鬨,老奴怕是來得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