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一動不動。
跟在鬼穀子後麵的阮拓宇回頭看她一眼,哼笑“怎麼,你怕我們對你不利?”
“彆說,我還真的挺怕的。”薑晚傾反唇相譏,知道這是激將法,但她也是走過去。
本來來這兒就不帶怕的,隻是在經過崔拓宇時,她卻腳步一頓,冷的幾近尖酸的聲音響起。
“畢竟這屋裡,還有一個投敵叛國,如同臭蟲的爛人,我隻是覺得惡心。”
阮拓宇猛地一震,幾乎是凶惡的瞪著薑晚傾。
薑晚傾就站在他麵前,卻一點都不害怕,她微微側目看著他,二人四目相對。
女人眸底暗芒流轉,陰沉如水,仿佛有荊棘從生,幽暗又詭異,她看著阮拓宇,笑靨如花“怎麼?說錯你了,即便是南燕的細作,可你身上留著的,可不是南燕人的血。”
“你……”阮拓宇死死地盯薑晚傾,仿佛下一秒就會把她千刀萬剮。
薑晚傾哈哈大笑,一臉冷諷,她輕蔑的繼續朝前走,直接越過了前麵的老頭,坦然又大方的坐在了椅子上。
阮拓宇被氣得渾身發抖,可究竟為什麼氣,他也不曉得。
是因為那句投敵叛國嗎?
鬼穀子歎了口氣,拍了拍阮拓宇的肩膀,提醒說“薑晚傾是我看上的徒弟,什麼該做不該做,你心中應該曉得,況且她還跟崔玉黛連接著。”
這話落在薑晚傾耳中,隻覺得可笑。
當時在南燕京城外,他的那一箭是真的一點都沒留情,就差幾寸就正中心臟,他若是想著妹妹,就不會這樣。
想必在崔拓宇心裡,不管是親情、友情又或者是愛情,他都是不屑一顧的。
阮拓宇最終還是按耐住了內心的怒火,坐在了距離薑晚傾很遠的地方,也不知是不是怕自己忍不住殺了她。
鬼穀子坐在薑晚傾對麵,這會兒剛要跟她說些什麼,可就在這時,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奶奶忽然從外頭進來。
老奶奶麵目慈祥,年紀看上去還要比鬼穀子大個三十來歲,應該是他的母親。
老人手上還提著一個菜籃子,麵對著屋裡多出的兩個年輕人,她先是愣了一下,之後又是欣喜不已。
“家裡終於來客人了。”
鬼穀子立即上前“你今日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想回來就回來了,你難不成還有不滿?”老奶奶慎他,卻也是溫溫柔柔的。
鬼穀子笑著說沒有,之後便打發她去廚房給他們準備晚膳。
老奶奶笑著離開了。
人走後,薑晚傾才諷刺的說“就你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竟然母親健在。”
她這話說得有些惡毒,但沒辦法,她太恨了。
鬼穀子臉上沒什麼表情,說“是啊,因為不擇手段,所以老夫很小的時候就一個人了。”
薑晚傾皺了皺眉,而一旁的阮拓宇卻是一臉平淡。
鬼穀子說“方才那個是我的愛人,她不是你所想的老奶奶,她今年才四十歲。”
薑晚傾愣住。
四十歲?
可方才那老奶奶看著起碼有七十歲。
這四十歲跟七十歲的跨越是很大的,那滿頭白發不見一縷黑絲的模樣,哪裡像是四十幾的女人了。
作者有話說
好家夥不知道能不能在淩晨一點過審
另外七茶想要催更,想要好評,想要評論區多多的小可愛冒頭~~(不要臉的打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