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宴會繼續,祝陽也一直都沒回來,羌國九皇子送給了南燕一顆十分珍貴的舍利子,據說這是大師圓寂後幻化而成。
太後聽了十分高興,還把舍利子交給玉貴妃保管,連同其他羌國送的賀禮。
一旁的皇後神色似乎有些尷尬,笑容都快掛不住了。
一般來說,不管是大臣還是他國使者所進獻給國家的寶物,都是由皇後照看處理的,之後再放入國庫。
皇後是正妻,嫡妻,類似於一個家庭裡的主母,而家庭的事兒交給她來處理是理所應當,但給玉貴妃這又算什麼。
玉貴妃即便是貴妃,但歸根究底,那也隻是個妾,妾是上不了台麵的,甚至不能出席重要場合,就猶如今天招待使臣的宴會,可玉貴妃不僅喧賓奪主穿著正紅衝撞中宮,甚至還越俎代庖的代替皇後保管處理使臣的禮物。
這若是皇帝寵妾滅妻,被貴妃迷昏頭還說的過去,可這太後不是一向不喜歡玉貴妃的嗎,為何還要給她這個臉麵,就不怕被百姓嘲笑皇室不遵守儒法嗎。
薑晚傾覺得這南燕皇室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有自己不可見人的肮臟秘密。
她搖著頭笑,才握著酒杯想小酌一口,但一道灼熱而逼人的目光卻突然落在了她的身上,壓迫感十足,叫的人心裡不舒服。
薑晚傾皺眉,一抬眸卻朝坐在前邊上麵的羌國軍師看去。
雖然對方戴著麵具,但薑晚傾卻膽敢肯定,剛才的確是他瞪著自己。
真的很莫名其妙。
薑晚傾撇嘴,而端著的酒杯剛到嘴邊,對方卻又射來陰森森的目光。
即便兩人位置距離很遠,但也叫得人毛骨悚然。
薑晚傾不是怕事兒的,可最後卻還是悻悻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讓人給她換了一壺菊花茶來。
怕是不想讓她喝酒的意思,但這人誰啊,家住海邊啊管這麼多。
薑晚傾翻了個白眼。
在後來的時間裡,那個軍師還是時不時的看著她,眸光冗長又深沉,令薑晚傾很不舒服,渾身都不自在。
她想提前離開了。
反正人都到了,宴會也已經過半,她又是這麼個無足輕重的角色,提前離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祝陽終於回來,臉有些紅,而薑晚傾也注意到,旁邊的尹君也是滿臉的嬌羞,很不自然,就連坐姿也有些僵硬緊張。
祝陽回來後也沒說什麼,而他發現,薑晚傾雖然沒有質問他乾什麼去了,但是看著他的眸光卻帶著幾分淩厲。
祝陽很緊張。
不過薑晚傾從始至終也沒說過什麼,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她緩緩說“我們先離開吧。”
祝陽舔了舔唇,說“您是想提前離席嗎?”
“你要是看郡主沒看夠,也不是不繼續留下。”
祝陽尷尬極了,從臉紅到了胸口,他訕笑著,也知道自己給她惹麻煩了。
宴會上很多人,除了一些特彆重要的大人物,小人物提前離開是不會有人發覺的,更彆說薑晚傾連家眷都不是,離開自然沒有人注意。
不過雖是這個理兒,但總會有一些有心人的死盯著她。
就在薑晚傾要離席時,這才剛走兩步,尹鶴忽然就起身衝著她大叫“阿薑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頓時,原本歡聲笑語的宮殿頓時安靜下來,就連琴師跟舞姬都停下了他們的動作。
一整個大殿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在了薑晚傾的身上,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