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似乎是被氣到了,回頭一瘸一拐的朝皇帝走進,一臉憤恨,因為太著急還差點扭了腳。
鳳南靖心頭一緊,幾乎是立即攙扶住她,但是眼前的女人正在氣頭上,直接把他推開,也不知是在氣徐思雨還是他。
眾人多少驚訝這位羌國軍師的熱心腸,因為他看著的確冷漠,但也沒太放在心上,猜測也可能是無心之舉。
畢竟人那麼好看的一姑娘差點摔倒,他作為男人幫著扶一把也沒什麼。
薑晚傾走到皇帝麵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說“陛下,妾身請求您給做主,今晚一切的一切,一出又一出,這分明是衝著臣妾來的。”
其實有點邏輯聰明的都看出來了今晚薑晚傾是被人針對了,而作為皇帝,他自然也看出來了,可卻道“公主說得不錯,隻要搜身,孰是孰非,是否被冤枉,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話音一落,薑晚傾委屈得不行,她深呼吸,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最後帶著一絲負氣說“好,搜身就搜身,反正我沒做,我是清白的。”
徐思雨聽聞又跳出來道“還有祝陽,祝陽當時也離開了,他們主仆兩是一起的。”
沒在薑晚身上搜到她覺得是正常的,畢竟誰會為了一個低賤的侍衛把事兒攬在身上。
一旁的尹君很緊張。
薑晚傾漆黑的眸底一片森然,她忽的瞥了一眼徐思雨,眸底的暗諷跟輕蔑,是她所看不懂的。
皇帝卻覺得這話也不錯,同意了。
容嬤嬤親自去搜薑晚傾的身,但結果是沒有。
徐思雨並不著急,趾高氣揚的指著祝陽命令容嬤嬤搜身。
太後皺眉,略有不滿。
容嬤嬤是太後宮裡的掌事嬤嬤,專門侍候她的,這徐思雨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用這種語氣使喚容嬤嬤。
薑晚傾眸底銀光流轉,抿住了微微上揚的唇角。
祝陽在也在眾目睽睽下被搜身,很仔細的搜。
一旁尹君看著攥緊了帕子,緊張得咬唇。
皇帝瞥了她一眼,冷峻的神色看不出絲毫端倪。
容嬤嬤搜身過後,恭敬的對皇帝說“回陛下,沒有在阿薑小姐跟祝陽將軍身上找到舍利子。”
徐思雨震撼不已,就連玉貴妃母女也有些傻眼。
徐思雨說“這怎麼可能?”
“怎麼就沒可能。”
薑晚傾還沒來得及開口,一記冰涼的聲音卻比她更快的響起。
男人緩緩地從人群中走出,擦過徐思雨的身側,冷淡說“徐小姐為何就這麼肯定舍利子在阿薑小姐身上,仿佛是親眼看到舍利子被阿薑小姐偷了去。”
薑晚傾目光直視前方,並不因為男人的幫襯視線而有所落在男人身上,周身冷氣蕩漾。
鳳南靖知道她還在鬨脾氣,但在人前,他對她也必須是漠不關心的。
他看向皇帝說“陛下,舍利子代表著我羌國跟南燕建立邦交的誠意,你就是這麼對待我們羌國的誠意的嗎。”
說到後麵,他聲音驟冷,居高臨下的質問,強勢又令人躲避不及,甚至對著天子都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