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秦怡對於那隻步搖為何會出現在自己頭上也是一臉疑惑,因為她也的確是沒見到過這支步搖。
她回頭看著替她梳妝的婢女,婢女也是一臉不解。
鳳秦怡懂得不管真相如何,也不應該在外人麵前質問自己的奴婢,若是誤會也就罷了,可若是‘家賊’那就太有損自己的清譽了。
“這個步搖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楠木山莊最不缺的就是這種俗物,你覺得我有必要偷嗎”
“誰知道呢,畢竟你本就是來曆不明的一個女人不是嗎。”說著尹鶴還上下打量鳳秦怡,嘲弄說,“看你這身段,你應該是寅朝來的吧。”
鳳秦怡臉色驟變,倏地往後一退,竟生出了怯意。
這並非是她覺得自己的國家民族低等,而是因為寅朝人的這個身份在南燕的確是過於敏感,因為兩國的關係現在是真的很緊張。
尹鶴冷冷一笑,答案幾乎是立即就確定了,她冷笑著,抓著此事不放“你一個寅朝人卻敢在我們南燕猖狂。
你以為你嫁過來了就是南燕的人嗎?你骨子裡流著寅朝懦弱又虛偽的血液,真惡心,若是讓江湖的人都知曉堂堂楠木山莊莊主竟然去娶了一個寅朝人做妻子,也一定會被全南燕的人所不齒的吧。”
前麵這些,鳳秦怡都是不認同的,甚至覺得荒謬,可聽到後麵,在知曉自己的身份可能會給萬孚之帶來麻煩時,她欲要脫口回擊的話,竟然就這麼生生地卡住。
而尹鶴似乎也是知曉這是鳳迎蕊的軟肋,哈哈大笑,步步緊逼,越來越過分“鳳秦怡,你跟你的民族、你的國家都是卑劣低等的。
就算你是寅朝的皇室又或者什麼大臣千金,也都改不了你骨子裡的低賤的血,若是平民百姓那更是連我們南燕的一隻狗都不如,你們寅朝的人,天生低賤,就是當奴隸的料……”
啪——
話還沒說完,一個巴掌就忽然穩妥又重重地落在尹鶴臉上。
尹鶴瞪大眼睛,一臉的震驚跟不信,她錯愕地看著薑晚傾,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聲。
彆說尹鶴自己,就連一旁的鳳秦怡跟莊毅也是瞪大雙眼。
薑晚傾神色冷漠,眸底的冷意跟陰沉,叫得人心驚膽戰。
“尹鶴,作為公主,你能說出這麼下三濫的形容跟詞語,看來皇室的這十六年對你的培養也就不過如此。”
尹鶴捂著臉,憤怒道“你竟然敢打我”
“你以為我想碰你那張毛孔大的都能插秧的臉嗎,說到底還不是忍不住。”
薑晚傾冷哼,眸底所回蕩的諷刺之意,卻是尹鶴所看不懂的。
她說“寅朝在短短幾年綜合國力就趕超南燕,那自然是有他們的過人之處,你又憑什麼說這些,為的就是暴露滿目瘡痍的你自己嗎。
抓不到錯處就人身攻擊,你不覺得你自己的行為爛透了嗎?”
說著,她倏地冷笑出聲,“再說了你這麼看不起寅朝的人,到頭來也還不是嫁給了寅朝的男子,給寅朝的男子做媳婦,今後給他生兒育女。”
尹鶴猛地一震,錯愕地看著薑晚傾,那一臉的不可置信,似乎是想不明白她是怎麼知道阮拓宇的身份的。
“你以為你瞞的很好,殊不知早已經是圈子裡的笑話了。”薑晚傾哼笑一聲,忽然邪惡地歪了歪腦袋,竟然還帶著幾分並不突兀的天真俏皮,“你在意身份血統,覺得奴才低賤,所以隨意打罵淩辱、
可不知你是否知道,在你嘲笑彆人時,你也是彆人嘴裡所嘲笑的對象,怎麼?不相信的話需要我複述一遍那些人是怎麼說你這南燕公主的嗎。”
尹鶴頓時血色全無,喉嚨更是乾渴得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