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眼前帶著鬱悶離開的女子,低笑著,竟然還有幾分得意的意思,他驀地大步上前,忽然一把握住女子的腰帶入了懷裡,下一秒竟捧著她的腮,唇吻了上去。
薑晚傾挺莫名其妙的,抗拒的動作還沒做出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邊響起。
沙啞又性感的聲音說出了三個字,讓使得薑晚傾臉紅得不像樣,最後居然害羞地捂著臉離開了。
男人深邃的眸子鎖定在身影逐漸消失的女子身上,搖頭地笑了笑,那歡愉的模樣,哪裡有平常所有的冷漠。
鳳南靖轉身進屋,可就在推門的那一刹那,他卻倏地抬眸,眸光猛然變得犀利陰沉,帶著勢不可當的厲害。
阮拓宇就站在對麵三樓的位置,因為傷勢,他的臉色仍舊蒼白,肯定是沒全好,素來平靜的眼眸此時卻泛起了不一樣的情緒。
鳳南靖的目光並不多在阮拓宇身上停留,因為沒必要,而他也不配。
其實要奪取阮拓宇的性命,真的太簡單,可就這麼讓他死了,也就太便宜了他。
不讓他肝腸寸斷,嘗儘這世間所有的苦痛悲慘,如何能解恨。
……
薑晚傾一股溜煙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臉上的溫度還是十足地燙人。
跟鳳南靖在一起,從開始到現在,他們的感情都是水到渠成、兩情相悅,彼此都從未說過什麼肉麻的情話。
可今日忽然聽了這麼一句,倒叫她不好意思,壞心情甚至一掃而空。
其實薑晚傾也並非不相信鳳南靖,他孤傲冷漠,不屑於撒謊。
尹伊喜歡藍色,而那條藍絲帶雖然並不能證明什麼,可她心裡還是會不舒服,但這點不痛快,最後竟然會被這短短的三個字給打消了。
薑晚傾捂臉,在榻上滾啊滾的,覺得自己也太沒用了吧,竟然這樣就被打發了。
她想著,滾著,後來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後來也不知過了多久,薑晚傾是被一陣吵鬨聲吵醒的,她皺著眉,睡意仍舊很濃,但因為太吵,也不得不起身出去。
門外,莊毅一直在看守著,她問了事情怎麼回事。
莊毅也是一頭霧水,說“是東南方向的客房傳來的,好像是誰出事兒了。”
薑晚傾頓了下,這東南方向……不就是鳳秦怡的客房嗎。
薑晚傾二話不說立即趕了過去。
還沒到房內,薑晚傾就聽見了鳳秦怡的痛苦的呻吟聲,而即便沒有進屋,卻也嗅到了一股濃鬱又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萬孚之在門外麵急不可耐,左右轉圈,而尹鶴跟尹伊,還有阮拓宇竟然也在場。
他們就站在門外。
“天啊,這血腥味這麼重,又叫得這麼慘,可不是要出事吧!”尹鶴說,一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不斷地在眼前扇風,有些許的幸災樂禍,“就這模樣,也不知這孩子能不能保住。”
從小驕縱慣了,當著彆人丈夫的麵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可向來護妻的萬孚之,竟然沒有反應。
尹伊則是對薑晚傾說“雖然裡麵已經來了大夫跟產婆,可阿薑小姐你醫術高超,也還是進去看看吧。”
萬孚之聞言頓了頓,似乎是想要阻止,但想到底也是沒有說什麼。
薑晚傾疾言厲色,目光從眼前的這四人帶過,她倏地冷笑一聲,倒是也沒說什麼,直直地走進去。
“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夫人的性命最重要,你趕緊把孩子拿掉。”
一進屋,薑晚傾就聽見大夫對產婆交代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