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清楚了,我是當朝的公主,天子是我的父王,身份尊貴,而且你肚子裡的東西還沒出生呢,怎麼就算人命了。”
尹鶴嚷嚷,從始至終都不覺得自己有錯,甚至覺得彆人肚子裡的孩子就不是人命。
薑晚傾眸光一厲,忽然又上前給了尹鶴一巴掌。
尹鶴瞬間惱了,想還薑晚傾巴掌,可沒想到她的手才揚起來,薑晚傾卻左右開弓,連著又給了她兩巴掌。
啪啪兩下,甚至比鳳秦怡的巴掌還要重,尹鶴的那半邊臉都要麻了,而薑晚傾似乎卻仍舊不解氣,巴掌仍舊抬起落下。
阮拓宇陰著張臉握住了薑晚傾的手,用力,幾乎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薑晚傾這邊才感受到痛意,可下一秒眼前的男人卻被撂倒在地。
利刃出鞘的聲音,下一秒阮拓宇的手竟然就被一把長劍釘在了地上。
“啊——”
刺——
刺穿聲跟痛呼聲幾乎是同時出現,阮拓宇臉色慘白,疼的臉色幾乎扭曲。
鳳南靖冷峻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如墨一般的黑眸此時卻沉得令人發顫,凶狠又淩厲,不怒自威。
彆說他人,就連薑晚傾也嚇了一跳,是真想不到他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出手。
尹鶴嚇得花容失色,一時間竟失了聲,但因為是真的愛這個男人,她甚至不管不顧擋在了阮拓宇的麵前。
鳳南靖手上的力道繼續用力,利刃早已經穿過了阮拓宇的手掌。
“住手。”
尹伊猛地大叫,也開始緊張了,她站出來說,“軍師,阮大人是當今公主的駙馬,你不能隨意傷害。”
薑晚傾也是有些心驚,畢竟這可不是比武現場,他傷了當朝駙馬,也算是謀害皇室了,這要是傳回宮裡去,還不知會遭什麼罪。
她擔心的看著鳳南靖,讓他趕緊放開阮拓宇。
原沒有絲毫動容的男人在接收到媳婦的信息後竟然真的把利刃拔出來,他將長劍隨手朝百裡扔過去,百裡接的穩穩的。
他睥睨著在地上痛呼的男人,眸光冷冷,口吻淡淡“薑晚是本座看上的女人。”
沒有溫度的一句話,卻帶著令人聞風喪膽的氣場。
尹鶴趴在阮拓宇身上哭成了淚人,忙使喚旁邊的郎中給丈夫處理傷口,卻回頭淚眼婆娑的控訴說“你就算是從羌國來的使者又怎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軍師而已,竟然還敢傷害我南燕的駙馬。”
“若再有下次,那就是一條胳膊的事了。”男人冷冷淡淡,平淡得仿佛不是在說砍人手臂此等血腥的事。
尹鶴知道這個男人在尉遲桑壹的那兒很有存在感,可那又如何,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軍師而已,憑什麼這麼囂張。
她憤憤不平,剛想說什麼,卻被尹伊攔住。
尹伊悄悄同她說“你才剛惹得的父王不快,而且此事的確是你不得理,若是鬨大了,讓父王知道你招惹了楠木山莊的人又得罪了軍師,一定會被責罰。”
而這時阮拓宇也虛弱開口“我沒事的公主,一切以大局為重。”
尹鶴哭著,隻覺得阮拓宇真的是太愛她了,自己一身傷痕,現在傷上加傷,兩次都是因為眼前的男人,可他卻為了自己要把這一切忍下來。
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丈夫。
尹鶴到最後也沒有再糾纏,流著淚扶著阮拓宇離開,可離開前落在薑晚傾跟鳳南靖身上的目光,是凶狠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