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沒有說話,卻打起精神、警惕的跟在了馬車旁,生怕阮拓宇耍什麼詭計。
阮拓宇絕非善類,這手才因他主子見了血,這身傷也是拜他家主子所賜,他會這麼好心嗎?
馬車很快就行駛起來,車內,他們對立而坐。
阮拓宇手上捏著一把紙扇,緩緩的煽動著,看似漫不儘心,但對於鳳南靖同意得這麼利落心裡也是驚訝。
他其實以為鳳南靖會拒絕。
鳳南靖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小嬌妻裹得嚴嚴實實,而車內有驅蚊的香,肯定是沒蚊子的,隻是看著她臉上的兩個紅包多多少少憐惜。
車內的兩個男人並沒有任何的對話,安靜得如同死寂。
山路崎嶇,夜路更是不好走,馬車一顛一顛,搖搖晃晃。
薑晚傾喝了酒本就不舒服,這會兒更是暈得難受,她把頭深深地埋進鳳南靖的懷裡,哼了哼,似乎是在埋怨他讓自己難受。
鳳南靖低眸看著她的目光溫柔如水,細心地替她理了理額頭淩亂的碎發。
因為她睡覺不老實,老蹭來蹭去的,額間被胭脂水粉刻意擋住的火燒花胎記已經顯露了出來。
嬌憨粉紅臉龐,因為這抹魅惑的紅,添了幾分媚態。
鳳南靖將她保護隱藏得很好,不讓她此時嫵媚的姿態被彆人窺探。
阮拓宇目光自然不會這麼堂而皇之的落在薑晚傾身上,若無其事的閉目養神,但就在這時車子忽然猛地顛了一下,車內的幾人差點沒坐穩。
鳳南靖定力極好,護住了她和自己。
可這麼一顛,阮拓宇身上的傷口多多少少會牽動到,疼得皺眉。
“怎麼回事。”
“屬下該死,有塊石頭沒看見。”外頭傳來車夫的聲音。
阮拓宇今日格外的煩躁,神色極其的難看,但現在還沒回到客棧也不好爆發,等他再次重新坐好時,餘光卻倏地瞧見對麵女子精致鎖骨上的印記。
那印記鮮豔奪目,就如同她的火燒花一般。
阮拓宇頓時隻覺得自己更煩躁了。
鳳南靖立即發覺,拽著披風擋住,眸子危險的看著他,殺意翻滾。
阮拓宇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望向彆處,卻笑道“既然現在就隻有我們自己人,那我就稱呼您為殿下了,這大人大人的喊起來,還真是很不習慣。”
鳳南靖並沒有理會他。
阮拓宇姿態悠閒,繼續說“不過我也是沒想到,殿下竟然玩的這麼開,在這荒郊野外的都能天雷勾地火,可見王妃手段甚是高明。”
鳳南靖仍舊沒有理會他,隻是從他嘴裡聽到‘王妃’二字,不由擰了擰眉。
“女人嘛,其實很好解決的,對她們好,無微不至的好,她們就能死心塌地跟著你,南燕國的公主也是一樣了,像是英雄救美什麼的,很老套的把戲用在她們身上,就能讓她們無可救藥的淪陷。”
雖說鳳南靖並不搭理他,可他卻也不覺得尷尬,繼續開口,帶著輕佻的口吻說,“不過我很好奇,這薑晚傾在情愛上到底能給殿下您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她主動嗎?說來你們也成親快三年了,應該在情事上玩過很多種花樣吧,你伺候得她多一點還是她伺候得你多些。”
男人擰眉,麵色不虞,眸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顯然並不想談及這個話題。
他習慣克製,薑晚傾是他碰過的唯一的女人。
在情事上,可能很多男人都喜歡聊女人的表現跟姿勢,但鳳南靖很不喜歡。
這是一件很私密的事,而且議論對女子來說是一種傷害,彆的女人他管不著,但晚傾他絕對不允許有人這般在背地裡議論她。
隻有沒用的男人,才會在女人身上找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