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仍舊沒有說話,隻是靠在了廚房的木柱上,不屑一顧。
給人一刀在說幾句好聽的,有用嗎。
楚媚歎了一口氣,也不再熱臉貼冷屁股,她扭頭去貨架拿了白糖來,可卻一不小心碰掉了貨架上的書本。
啪嗒幾下,好幾本書都掉了下來。
楚媚臉更紅了,覺得窘迫,她狼狽不堪的趕緊把書撿起來,但因為她太過慌亂,反而把旁邊的書都給撞倒了。
薑晚傾多少看不過眼,若她此時還在旁邊看著不幫忙,也有些說不過去。
楚媚訕笑著,很尷尬。
薑晚傾說“行了,我來收拾吧,你弄湯圓。”
楚媚挺不好意思的,但撿書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兒,她想著給薑晚傾填飽肚子,就去顧著灶上的湯圓了。
書架上掉下來的書都是鬼穀子的醫案,但是這種東西放在廚房其實也還是蠻奇怪的。
“其實是因為書房書籍太多了,你師父最近在撰寫一本草藥大全,所以許多無關緊要的書籍都從書房轉移出來了。”
另一邊的楚媚仿佛是看出了薑晚傾的內心所想,解釋說。
這也難怪。
薑晚傾了然。
她前段時間好像的確是聽鬼穀子說在弄什麼草藥大全的醫書。
她也沒多想,趕緊把書撿起來,但其中有一本翻開的醫案書籍裡麵的名字卻吸引了她。
這醫案上的病人不是彆人,正是尹鶴。
鬼穀子還給尹鶴治過病?
薑晚傾覺得奇怪就多看了兩眼,而裡頭的診脈以及開的藥方,卻讓薑晚傾看了直皺眉。
彆說鬼穀子是神醫根本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就算是普通的大夫都不會給尹鶴開這樣的藥。
那隻能是阮拓宇要求的。
“阿薑小姐?”
灶台邊的楚媚見她忽然發起呆來,便喊了她一聲。
薑晚傾回神,若無其事的將醫案放好“湯圓好了嗎?”
楚媚點點頭,溫和的笑著“好了,我給你多放了點糖。”
薑晚傾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可想到醫案裡的內容,她卻忍不住毛骨悚然,渾身發冷。
她一直知道阮拓宇對尹鶴是利用,把她當成往上爬的階梯,可她根本沒想到他竟會這般的喪心病狂。
尹鶴人是可惡,但嫁到阮拓宇這樣的男人也真是悲哀,這也不知算不算是一報還一報。
吃完湯圓薑晚傾就離開了,鬼穀子親自送她。
路上,他們師徒二人都很安靜。
薑晚傾想到那醫案上的內容,仍舊覺得可怕,而看著眼前正借著微弱燭光看書的鬼穀子,到底還是忍不住問了。
“阮拓宇出事,你就不擔心嗎?你們不是一夥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