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薑晚傾一扭頭就瞧見了她最不想看見的林重炎的那副嘴臉“這就叫耍威風擺架子了?那你在背後偷聽彆人說話,這個又怎麼算。”
雖然有些驚訝,但能在這裡見到林重炎又是意料之內。
這家藥鋪本就是相府名下的,但選擇這家藥鋪薑晚傾也是沒辦法。
整個京城內,就隻有這家藥鋪最大、藥品最齊全,而且她也不是日日來,因而抱著僥幸心理。
畢竟相府名下的產業這麼多,店鋪裡的事兒也不可能事無巨細的稟告上去。
林重炎露出一個難以分辨的笑容,走上前,而這會兒百裡已經鬆開馬大夫了。
馬大夫見著主子來了,立即上前告狀說“少爺,就是這個死丫頭在咱們鋪子裡鬨事兒耽誤時間。”
“你懂什麼,人家是神醫徒弟,自視過高著呢,她自然覺得自己說的都是對的。”
林重炎說,聲音揚起,語氣陰陽怪氣。
薑晚傾一臉坦然冷漠,目光也是沒有任何溫度的。
馬大夫是個人精,當下就聽出了老板跟薑晚傾之間的不對,立即附和著說“什麼神醫徒弟,神醫才看不上這種黃毛丫頭呢,而且當今南燕有誰不知道少爺您醫術高超、堪比大羅神仙,什麼神醫都比不過您啊!”
在踩薑晚傾一腳時,馬大夫還不忘拍林重炎的馬屁。
林重炎喜歡醫術,他也自認為自己有天賦,除了鬼穀子他甘拜下風外,認為所有大夫都比不上自己,而雖然他也知道馬大夫是在拍馬屁,但好話誰不喜歡聽。
他看著薑晚傾的目光多少帶著不屑跟得意,對於自己之前的兩次失誤,冷靜過來後他也隻是覺得是自己因為她是女子過於大意才著了她的道,若是自己警惕起來,她才不會得手。
不過這兩次解毒,也當真是讓他吃儘了苦頭。
薑晚傾默不作聲,是不屑與他們爭吵,而馬大夫的態度也擺在那兒了,該說的自己都說了,隻是作為一個醫者,碰到這麼沒有醫德的大夫,心裡除了無奈,更多的是鄙視。
她也沒有多話,轉身離開,但林重炎卻不依不饒的攔在她麵前,那一臉的輕佻跟張狂,紈絝氣息很重。
“林重炎,你想吵架嗎。”
薑晚傾說話很直,可以說是不留情麵了。
林重炎挑著眉,雖然一臉的桀驁,但卻也帶著幾分認真“誰跟你說蛇床子跟龍車蘭的香味相克的,鬼穀子告訴你的?”
“我憑什麼告訴你。”
林重炎皺眉,眸子陰鬱至極“這麼乖張?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
“我勢力態度如何是看人的,你的為人處世並不值得讓我以禮相待。”薑晚傾反唇相譏,明明生得嬌小,林重炎甚至還比她高一個頭半,可她卻有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氣場竟一點也不比林重炎的小,甚至是蓋過的。
林重炎神色鐵青,眸底竟帶著一抹殺意,可他剛才雖然說話帶刺,但卻也還算是談笑風生的。
其實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相府小少爺本就是個陰晴不定的性子,上一秒能跟你暢談人生、齊樂和諧,但下一秒卻能要了你性命。
林重炎危險的眯起眸子,腳步逼近,可才邁出一步,百裡就迅速攔在了薑晚傾的麵前。
林重炎眸底殺氣騰騰,硝煙味四處蔓延,危險一觸即發……
“好生熱鬨,你們在乾什麼。”
蒙霧忽然也出現在了後院,她旁邊有侍衛攙扶著,倏地走到了薑晚傾旁邊,明顯的是給她當後盾。
“小少爺彆來無恙啊,您這是要對我的姐姐做什麼呢?”蒙霧是笑著說的。
對於蒙霧,彆說林重炎,就算是他父親來了也得禮讓三分。
林重炎是陰晴不定,但也不是個不知所謂的,那股陰鬱當下就收了回來,儼然又變成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沒什麼,就是敘敘舊。”
“是啊。”薑晚傾也在笑,溫柔可人,“我們再說上一次林少爺闖入琉璃閣的事兒,我正在思考著要不要義弟你去相府走一趟告知丞相。”
林重炎霎時就黑了,目光灼灼的瞪著薑晚傾。
“雖然我現在腿腳不便,但是去相府走一趟也不是不行。”蒙霧說,十分好商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