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現在連太陽都還沒出山,本早上不該開門的酒樓卻忽然變了規矩,而與尹鶴有仇的我卻又恰好的坐在這裡、這個酒樓最顯眼的位置。”
薑晚傾嘴角帶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冷漠又陰暗,“萬孚之,你這是在幫我嗎。”
這的確是尹鶴的把柄不錯,但萬孚之卻可以有很多種方法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就算是真的要請她‘看戲’,大可以坐在一個隱秘的地方讓尹鶴瞧不見她,可他卻為何選在了這麼顯眼的門口。
聰明點的人或許會聯想到這可能是一個局,讓她們二人矛盾加深的局,但尹鶴著實算不上是聰明人,她隻會覺得一切都是薑晚傾設計的,否則她為何這麼巧的出現在這。
若不是計劃人怎會知曉此事。
瞧,一切是多麼的理所應當。
薑晚傾眸子微眯,笑“萬孚之,你當我薑晚傾是傻子嗎。”
萬孚之沉默一瞬,平日那麼桀驁不馴的一個人,竟然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對不起,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我隻是想著請你來看一出戲,想討好你而已。”
薑晚傾狐疑地眯了眯眼“討好?”
萬孚之歎氣,說“秦怡懷孕了,即便這是我所不想的,但我也知道,不管以後這個孩子是不是因我流掉的,隻要沒了,秦怡都會把這一切算到我的頭上。
我愛秦怡,所以我不得不接受了這個可能會奪去我妻子性命的孩子,我其實是希望你能夠在秦怡即將要生子的第九個月來楠木山莊居住,所以我才做這些的。”
他說得很卑微,情真意切,但薑晚傾就是不信。
“萬孚之,你是覺得你很睿智,還是覺得我很蠢,你以為就這幾句話就能把我繞過去嗎。”
薑晚傾冷冷一笑,倏地起身,甚至是疾言厲色的,“以你的智商,不至於連這點都沒想到,你就是存心來給我添堵的。”
萬孚之一臉無奈“我知道尹鶴是玩兒不過你,而且我加深你們兩之間的矛盾,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關於好處這一點我倒是沒想出來,等想到了,我會通知你的。”
薑晚傾冷笑,眸底漂浮著濃濃的諷刺跟警惕。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把萬孚之歸納為敵人。
萬孚之已經示弱了,但卻沒想到她會這麼言辭激烈,一點心軟都沒有。
而眼見薑晚傾憤怒離去,萬孚之是有那麼片刻的慌張,忙追上攔在她麵前,無奈,把姿態放得很低“普天之下,除了你跟鬼穀子,我誰都不相信,但是現在鬼穀子我請不動他,所以就隻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
他一頓,聲音仿佛沒了力氣“薑晚傾,你相信我,我不會拿我妻子跟我的孩子開玩笑。”
薑晚傾笑得嘲弄“誰知道呢,說不定會有比你妻子和孩子更重要的人,而那個人,值得你犧牲一切。”
萬孚之皺眉,立即反駁“不,在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比的過秦怡,誰都比不上。”
他一字一頓,臉上帶著堅定跟認真,十分嚴肅。
薑晚傾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不帶半分情緒,淡漠得如同一塊冰。
她沒有說話,轉身離去。
而在薑晚傾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酒樓時,萬孚之的心腹護衛從暗處走出,歎了口氣,說“莊主,您這是何必呢,明明知道那薑晚是不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