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了其他女子,怕早就起了側近之心,覺得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會導致那些人身死,相對比起來,薑晚傾心還真是又狠又絕。
對阮拓宇那樣,對自己也是這樣。
尉遲桑壹微微勾唇,眼眸微爍,盯著她。
這樣的目光,看得薑晚傾不太舒服。
這樣的眼神似曾相識,之前阮拓宇也這樣看過她,當時她還大言不慚的說阮拓宇是不是喜歡她。
雖然當時她說這話的主要目的是想諷刺阮拓宇,但諸如此類自戀的話一旦遭到否認,還是挺尷尬的。
不同以往,薑晚傾是不會再那麼倉促的開口,而且她也沒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
她跟尉遲桑壹僅幾麵之緣,難道就能讓有一個皇子傾心於她?
簡直是開玩笑。
當然,這並不是自卑,而是清楚大家都已經不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也都不是初出茅廬的牛犢,懂得人心複雜,怎會僅因為一張人皮就奉獻出自己的真心。
“你的忠告我收到了,多謝。”
薑晚傾的聲音客氣而疏遠,“時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將軍府了,你有事兒就去忙,不用管我。”
她微笑著,扭頭離開。
“薑晚傾。”
男人忽然叫住了她。
薑晚傾頓住腳步,回頭,卻沒有開口。
尉遲桑壹站在原地,看著她,問“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薑晚傾聽不懂“這話什麼意思?”
“辛衡陽沒跟你說過?”
他還認識辛衡陽。
薑晚傾眉頭緊鎖,又忽然想起前些年辛衡陽對她的有意接近。
“難不成,我跟你們的舊情人長得很像?”
尉遲桑壹笑笑,仍舊是那桀驁不馴的神采,但卻帶了幾分嚴肅“不要說舊情人,怪難聽的。”
薑晚傾沒有說話,扭頭走了,而尉遲桑壹這會兒也沒有追上去,隻是那嘴角慣有的笑容,變得有些深沉,高深莫測。
一路上,薑晚傾都在想著尉遲桑壹說的那番話。
之前她的確覺得辛衡陽這喜歡來得很莫名其妙,若是宛宛類卿,這就好解釋多了。
薑晚傾嗤笑,不屑一顧,忽然覺得辛衡陽還真是活該,竟然敢拿她當替身,簡直該死。
終於到了將軍府,她才下馬車,忽然就有個老人哭著撲了過來,神色蒼白緊張、披頭散發。
薑晚傾皺眉,往後退,百裡就立即攔下了那人。
“大膽,竟敢冒犯阿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