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有沒有把他這個林大少爺放在眼裡?
非得好好搓一搓她的銳氣不可。
林重炎想著,可眼見前麵的轎子越走越遠,車影甚至都有些模糊了,但仍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林重炎侍妾在旁邊嬌滴滴的說“少爺,您瞧她,這也太囂張得意了。”
林重炎捏緊拳頭“何止是囂張,簡直是狂妄。”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可薑晚不能走,若是她走了,接下來他還怎麼實行後麵的計劃。
看來那老東西說得還真對,這薑晚不僅目無師傅,甚至是一點師徒的情分都不念。
按照正常人來說,師傅被綁架,她應該很著急上火才對,就算是下跪磕頭,從街頭跪到街尾也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可她卻不管不顧的就這麼轉頭走了,連一句好話,低一下頭都不肯。
當真是無情無義的東西。
“少爺,馬車走沒影了!”侍妾忽然說。
林重炎正在心裡大罵薑晚傾,聽聞立即抬目一瞧,還真是。
合著這不僅跑,還是快馬加鞭的趕著馬車走。
正常馬車離開的速度哪兒有這麼快。
“這個該死的女人……”
林重炎氣得難以呼吸,憋屈得差點沒把自己給憋死,但為了接下來的計劃,他又不得不去追人。
他有種預感,薑晚傾這次走了,八成是不會再來了,而那老頭子也是太過倔強,再這麼跟這老頭僵持下去,他是真保不準會把這老東西給殺了。
這師徒二人,怎麼都這麼難對付。
無語又憤然,林重炎不得不騎上他的小黑馬狂奔的離開相府去追人。
旁邊的小妾跟管家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這不是少爺自己把人趕走的嗎?怎麼還去追了!!
另一邊,薑晚傾悠哉悠哉的坐在馬車上,還盤算著去哪裡聽戲再回將軍府,但行駛的馬車忽然就停了,拉開簾子一起瞧,是林重炎。
薑晚傾雲淡風輕,並不意外。
或者說,這是在她的意料之內。
經過幾次的針鋒相對,她早就看出了林重炎是個偏執變扭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若是事情發展在他的意料之外還會很憤怒,甚至無所不用其極地把事情掰成他認為的模樣。
就好比蛇床子跟龍車蘭花香相克的事。
“好巧啊林大少爺,你也來逛街鴨!”薑晚傾笑眯眯,說話氣死人不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