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一同跑路,純屬無奈之舉。
薑晚傾他們身後的刺客越來越多,估計去追尹鶴的那些刺客都回頭追他們了。
即便在這個熱鬨的節日,街道上人來人往,可竟沒有一個人對他們拿出手相救,見著有人拿刀追著砍人,都避之不及。
薑晚傾又捏了捏腰間的香囊,這裡麵的毒粉,根本不夠放倒這些刺客,人數太多了,另外一方麵也是因為旁邊有個拖油瓶尉遲桑壹。
咻——
忽然一支弓箭朝他們射來,隻聽見‘咻’的一聲,與他們擦身而過。
竟然還有弓箭手!
薑晚傾心驚膽戰,明白再這麼下去,她跟尉遲桑壹非死即傷。
逃著,薑晚傾忽然瞧見旁邊有一個燈籠的,但攤子上沒人,估計是遠遠瞧見有人動刀子就藏起來了。
在經過那燈籠攤時,她眼疾手快的順了一個燈籠,而十分幸運的是,裡麵的蠟燭還燃著。
薑晚傾毫不猶豫的將香囊點燃,扔進去,之後晃動燈籠,而讓這個紙糊的燈籠燃燒起來。
薑晚傾眉目一沉,犀利陰森,她忽然頓住腳步回頭狠狠地將燈籠朝那些刺客扔去。
刺客們見狀立即飛躍一刀將那個潛在的危險燈籠砍成兩半,而殊不知卻因此中了薑晚傾的計。
薑晚傾香囊裡的毒粉能使人渾身發軟麻木,而當焚燒化為白煙時,藥效是最強烈的。
那些刺客跑著、追著,當中有一批吸入白煙後立即跌倒在地、無論怎麼用力都起不來……
兄弟中毒,他們肯定會停留下來查看情況,而這時又有人因為停留在原地而中毒,不過因為是在通風寬闊的街道,薑晚傾的毒粉持續時間不算長。
“是那個燈籠有問題。”
其中有刺客大喊,眾人不約而同的捂住口鼻,而無礙沒中毒的人,就又立刻去追薑晚傾二人。
得到了些許的逃脫時間,薑晚傾他們跑到了湖邊,而湖邊恰好就隻有一艘船。
南燕人大多不通水性,沒有海域水路,就連湖都是少有,而眼前的這條南湖就是南燕最大的湖。
薑晚傾立即上了船,在解開船繩之時,她抽空對尉遲桑壹說“現在有機會,你趕緊離開去找救兵……”
她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尉遲桑壹卻已經跳上了船“我跟你一起走。”
“啊?”薑晚傾錯愕地看著他,“你腦子抽風了吧,那些刺客是衝著我來的。”
“本王又不瞎,自然是知道的。”尉遲桑壹說,“本王堂堂男子漢,怎能丟下一個弱女子自己跑了。”
話落,他不等薑晚傾回答,拿起船槳撐著岸離開。
薑晚傾皺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眸底生出了幾分複雜。
這尉遲桑壹不太對啊。
什麼男子氣概、君子小人的,在生命麵前不值一提,更何況他還從小生活在勾心鬥角的皇宮,能生得這麼正氣嗎。
就現在這種性命攸關的緊要關頭,她可不相信他是為了跟鳳南靖的約定。
“你看著我乾什麼,還不快幫忙劃船。”
尉遲桑壹橫了她一眼,踹了踹腳旁的船槳。
現在這個情況,的確不是亂想的時候。
薑晚傾也抓緊了時間劃船,而岸上,那些刺客都已經聚集在了那裡。
隔著老遠,薑晚傾似乎都能瞧見他們因計劃失敗而氣急敗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