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嘴角抽搐。
這太醫是不是傻。
太醫猶如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開心極了,而在看過尉遲桑壹的情況後,更是忍不住手舞足蹈的去告訴寢房外的皇帝。
這太醫怎麼這麼馬大哈!
薑晚傾搖搖頭,走到旁邊洗手。
她一手的血,連指甲蓋都是血跡,清洗起來多少有些困難。
這時,在榻上趴著的尉遲桑忽然叫了一聲,似乎在說這什麼話。
藏香是能夠緩解疼痛,但到底不是麻醉劑,不可能讓人完全失去知覺意識,而之前的尉遲桑壹已經痛暈了過去。
還以為他醒了,薑晚傾立即走過去,卻發現他隻是在昏睡中喊。
尉遲桑壹滿頭大汗,臉唇蒼白,眉頭緊緊的蹙著,很不安的模樣,估計是做了噩夢。
薑晚傾拿手帕給他擦了擦,而也不知為何,他竟也慢慢的平靜的下來,似乎沒有之前那麼惴惴不安了,但也還是冷汗連連
薑晚傾打算出去給皇帝仔細回稟一下尉遲桑壹的情況,但人還沒轉身,才將手收回來,眼前的男人忽然又不安了起來,猛地攥住她的手,聲音竟帶著一絲的請求。
“……彆走。”
薑晚傾愣了愣。
尉遲桑壹的眉頭比之前貼得更緊。
“壹兒好想你……”
“對不起……之前說的話都不是真的……”
“……我錯了”
他說著胡話,喃喃自語著,悲傷又難過。
平日裡那麼肆意清俊的一個男人,很難想象,他竟然也會有那麼脆弱的時候。
這八成是夢到了她的舊情人,這不,又把她當替身了。
薑晚傾還是挺頭疼的,微微歎了口氣,拿開了尉遲桑壹的手放進被子裡,很無奈“尉遲桑壹啊,你清醒點吧。不管你以前有多愧對你愛的人,
我不是她,而且你把應該屬於她的好給了另一個女子,這對你愛的人也不公平。”
即便知道他聽不到,但薑晚傾還是忍不住說了。
尉遲桑壹嘴唇一動一動的,迷迷糊糊的還在說著什麼。
薑晚傾很感激他救了自己,這份恩情她會記住,以後找機會會報答,但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