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兩車相撞,但是翻車的卻隻有她的馬車,而且她的馬其中還有一匹一直沒能站起來,躺在地上揣著四肢痛苦掙紮。
薑晚傾雖然沒有上前查看過馬匹是真的因為外傷還是有人暗暗下手,但她卻篤定這場車禍並不是偶然。
她眸底掠過一抹淩厲,忽然朝對方的馬車大步走去。
百裡瞅著擔心,立即跟了過去。
對方車夫見著想阻攔,但卻被將軍府的車夫攔住。
薑晚傾幾乎是沒有猶豫,立即掀開了車簾。
瞧見裡頭坐著的男人,她神色驟冷。
百裡更是大驚失色,暴怒不已“居然是你,你怎麼從牢裡出來了。”
男人身上穿著發黃的囚服,雙鬢之間有散落下來的長發,陰鬱的神色跟眼眸,帶著一股濃濃的黑暗氣息,而凹陷下去的臉頰跟眼窩,更是加重了自身的陰沉。
“你們當然不想我從牢裡出來了,沒死在裡麵,還真是對不住你們。”
阮拓宇說,目光森冷的落在了薑晚傾的身上。
薑晚傾麵無表情,那雙充滿靈氣的眼眸此刻就隻剩下冰冷“好得還挺快。”
不用把脈,她一眼就看出了阮拓宇的鼠疫已經好了,就他現在的狼狽樣子,八成也是剛從牢裡被放出來,因而在大街上瞧見她,就想給點教訓。
所以在她馬上動了手腳,還把她的車給撞翻了。
阮拓宇冷哼一聲,對外麵的車夫叫了聲“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送本駙馬回公主府。”
他的車夫聽聞,立即衝過來。
薑晚傾目光落在百裡身上,微微眯了眯眼,餘光又比了比他們的馬車。
百裡立即會意,一腳踹飛了才跑過來的車夫,下一秒,他就忽然跳上馬車,拽著阮拓宇的領子把他扔下了馬車,如同扔垃圾那樣。
阮拓宇顯然沒想到他們竟會這麼粗魯的報複,畢竟這還是在街上啊。
“你……”
“少在這你啊我的,我現在可是身負皇命,必須立即進宮,你把我的馬車撞壞了,征用你的車,你還有什麼不滿。”
薑晚傾回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一臉的嘲弄跟不屑,似乎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
阮拓宇知道鼠疫是她讓自己染上的,所以在出獄之後瞧見她的馬車,便讓人撞上去,給她一點顏色看看,但沒想到會這麼出師不利。
“真的假的?這可不是寅朝,造假聖旨,可是會要了你的腦袋。”
阮拓宇一臉狠厲。
薑晚傾明白時間緊急,也懶得再跟他吵下去,上了馬車後立即讓她的車夫架馬進了宮。
阮拓宇站在原地,眼底布滿戾氣,陰狠無比。
“薑晚傾,你給我等著、這些日子你加注在我身上的恥辱,我都會原封不動的全部還給你。”
他呢喃,竟是在笑,甚至是期待的,“我倒要看看,你我較量,到底鹿死誰手。”
……
這邊,薑晚傾以最快的速度進了宮。
在尉遲桑壹的宮殿外,皇帝也來了,他立即命令薑晚傾進去給尉遲桑壹看看。
薑晚傾馬上進入了殿內,迎麵襲來的,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尉遲桑壹的心腹就衝過來說“阿薑姑娘,你可算來了,我們殿下好像是中毒了。”
話音一落,薑晚傾直皺眉,而外頭等著的南燕皇帝卻是太陽穴突突的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