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薑晚傾眉目一沉,疾言厲色“你彆告訴我你忘了我跟你的約定,不想履行了。”
“當然不會。”楚媚說,低著頭,糾結又為難,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你師父那個人你也知道,他很謹慎。
他就連桃花林的進出竅門都沒有告訴我,在阮拓宇出事後,更是更改了桃花林的八卦,他又怎麼可能會告訴我九轉同心丹的解藥在哪裡。”
她深呼吸,忽而抬眸堅定的看著薑晚傾說,“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不會忘,我會儘快替你拿到解藥的。”
薑晚傾沒有說話,隻是眉宇間的冷冽從未消退,之後在離開路上,她也不曾在對楚媚說半句話。
楚媚沒有出桃花林,而是待在桃花林內看著薑晚傾離開,也是很謹慎。
薑晚傾朝桃花林的光亮出口走去,腳下倏地一頓,回頭說“你彆忘了答應我的事,也最好在鬼穀子再一次遭難之前把解藥找出來,畢竟若又到了那個時候,你就隻能自己解決麻煩了。”
楚媚心裡咯噔一下。
她沒有回薑晚傾的話,但臉上的愧疚跟自責,卻是越來越深。
到底,還是她跟夫君虧欠晚傾的。
薑晚傾在天黑之前順利的回到了護國將軍府,路上,她似乎聽馬夫說有人在後麵跟著轎子,還帶著一個孩子。
“不用管他,趕緊回去。”
忙碌了一天,薑晚傾身心俱疲,已經不想再多管閒事。
回到琉璃閣內,薑晚傾並未見百裡的身影,聽翠花說,百裡出去辦事了。
薑晚傾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麼,隻是問飯熟了沒。
翠花笑眯眯地,恭敬說“還要等半個時辰。”
這麼久。
薑晚傾按了按太陽穴“罷了,你先去找找看有什麼吃的給我墊墊肚子。”
她就在桃花林裡用了午膳而已,楚媚跟鬼穀子倒是也有讓她留下來用膳,隻是她不願意罷了。
翠花聞言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出去。
薑晚傾走到梳妝桌前坐下,摘掉繁瑣的耳環跟額飾。
額飾取下,暴露在空氣中的,是如同胭脂一般豔紅的火燒花胎記。
她從寅朝帶來的胭脂水粉早就已經用光了,南燕這邊倒是也有好的胭脂水粉,但都不如壹朝的化妝品好,能夠遮住她額頭上的胎記。
因此,她現在出門,都得帶上額飾,不然就太招搖了。
薑晚傾不知道彆人是怎麼看待自己的胎記的,可能很多人都覺得胎記紅紅的不好看,但她卻很能欣賞。
在彆人眼裡,胎記代表著醜陋,可在她看來,她的胎記就如同火燒花一般地漂亮。
遮掩,不過是因為這胎記太過招搖明顯,也怕被人識出她寅朝攝政王妃的身份。
薑晚傾歎了口氣,心裡多少覺得憋屈,而她才將頭上的百合步搖摘下來時,卻從鏡子裡瞧見一件皮襖。
那件皮襖,正是之前林重炎讓人送來示威的。
翠花覺得這皮襖是難得的珍品,處理掉了上麵的血汙後就掛晾在屋內,等清理乾淨之後在放好。
薑晚傾起身湊近了些,手撫摸在皮襖又軟又滑的皮毛上,心中有些複雜。
鬼穀子性格孤傲清高,不屑與權貴為伍,他說有錢也算不上有錢,再加上這些年走南闖北還遭到了林重炎的迫害不得不躲起來;
為了給楚媚治病,他的積蓄估計也差不多了,可卻還舍得送她這麼昂貴的皮襖。
除去害她中毒這一件事,其實鬼穀子夫妻對她是真不錯。
誰能想到,在外麵高傲、目空一切的神醫,在私底下對自己的徒弟,竟然是殷切討好的。
薑晚傾也並不是不知道他們對她好、寵讓著她,但之前鬼穀子的迫害是真真切切的存在過,她因此還失去了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