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眸底掠過一抹隱晦,靜默一瞬,忽然敲了敲桌子。
叩叩、
悶沉的敲桌聲,頓時將他們二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薑晚傾微笑“你們在傳達什麼神秘訊息呢?”
“哪裡有,我隻是愛屋及烏,因為看重你這個朋友,所以才開口這麼說罷了。”
蒙霧笑著解釋,故作輕鬆,但在說完這番話後,她卻隱秘的又看了盛準一眼。
盛準眼睛轉了轉。
若說他之前還不確定,但現在肯定了。
“原來如此啊。”
薑晚傾恍然大悟,一笑而過。
她忽然一口飲乾了酒杯裡的酒,看似彎彎帶笑的眼眸,眸底深處實則充滿了濃濃的寒意。
這頓飯,在座的各位都心懷鬼胎,各有各的小心思。
這時,有護衛忽然端著東西進來,在簡單的行禮後,他將東西遞到了薑晚傾麵前
“阿薑姑娘,外頭的那個男人求見您,說是……是您一個時辰不見他,他就再剁自己的一根手指頭”
怎麼又是手指頭。
現在的人威脅人,都是砍手指了嗎?還是砍自己的手指。
薑晚傾皺眉,瞥了一眼那蓋著白布的托盤。
白布上,印著兩個血點點,其中一個血點大些,另一個則是小了些。
薑晚傾隻覺得無趣“真不知道現在的人到底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陰陽怪氣不說,還這麼瘋狂。”
她冷笑,瞥了一眼在座的幾人“你們說對不對?”
盛準幾人都是聰明人,怎會聽不出著話裡諷刺,隻能笑笑。
“你們都是怎麼當差的,死人你們都見過,手指算什麼,竟還拿來給阿薑看著添堵,還不快趕緊帶著東西離開。”
蒙霧輕咳一聲,又對薑晚傾笑道,“現在的護衛,真的是太不上算了。”
薑晚傾笑而不語,微微低著頭,濃密而纖長的睫毛在眼簾下落下一片剪影,令人看不清其情緒。
護衛猶豫一瞬,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不敢說什麼,最後,他就隻能端著東西離開了。
就在護衛即將要走出門口的一瞬間,一陣微風吹來,揭開了白布下蓋著的血腥,兩隻發白而染著鮮血的手指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就如蒙霧所說,死人她薑晚傾都見過,手指又算得了什麼。
不管來的人是誰,用這些帶著道德綁架的行為來逼迫她,就這點,薑晚傾也必定會將其拒絕到底。
她本不以為意,可當瞧見那白布下的兩根手指,薑晚傾頓時臉色突變,猛地起身。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