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著急的,甚至都忘了她的身份在他人眼裡是男子,這話對一個女人說出來,多少帶著些許的曖昧意思。
鳳南靖的神色沉了沉,微微眯著眼,看著有些許的陰鬱。
薑晚傾搖了搖頭,拽著鳳南靖的衣服,低聲道“不如就讓我跟蒙霧說吧。”
鳳南靖沒有勉強,也知道蒙霧是沒有這個膽子敢傷害薑晚傾的,便說了出去外麵馬車等她。
周圍的護衛都被遣退下去了,蒙霧看著鳳南靖的身影在黑夜中消失,心裡五味紛陳。
“你離開將軍府,是因為……鳳南靖嗎。”她問得直接,也知道跟薑晚輕說話不用拐彎抹角。
她深吸了口氣,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能道出“其實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我心裡也早也已經沒有了那樣的感情。
即便當時對鳳南靖萌生出什麼情意,但真的隻是萌芽,並且也已經被我扼殺掉了。”
對於一個女性來說,身邊忽然出現了這麼一個睿智英俊又富有魅力經曆的男人,真的很難讓人不動心。
這些事兒,不管是對於男子還是女子,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難以啟齒丟人的,因此,蒙霧從未將這件事情告訴過他人,薑晚傾是第一個。
之前在尉遲桑壹遭刺殺的那一晚,她也察覺出了薑晚傾知道自己曾經對鳳南靖的心思。
所以那時候被識破,她是心虛的,雖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但到底她是對姐妹的對象動過心。
薑晚傾聽了後卻搖了搖頭笑“像你說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何必放在心上,而卻我也是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放棄一個朋友的。
真正的愛人搶不走,而真正的朋友也不會因為一個男人反目成仇。”
她平靜的說著這些,蒙霧聽過後是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而這邊她才鬆一口氣時,卻又聽見眼前的女子道。
“不過蒙霧,我們兩個到底是立場不同,其實也是真的應該要保持距離的。”
薑晚傾說,“我們兩個都不是普通人,你是南燕的護國將軍,而我是寅朝的攝政王妃。
現在事情已經偏離了我們所計劃的,而你也對我產生了懷疑,那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在繼續那麼親密下去,其實也是挺危險的。”
就目前,薑晚傾是相信蒙霧是不會傷害自己,但是以後就很難說得準。
在大是大非、國家百姓麵前,家人孩子都可以犧牲,更彆說她這個認識才幾個月的朋友了。
旁人不說,但蒙霧絕對是可以大義滅親、殺友正道的那一種人。
在南燕的一切,薑晚傾心裡都是有數的,她不過分依賴人、也不會太看得起自己在他人心中額地位。
蒙霧悲戚的看著她,是真的希望她留下。
但是薑晚傾的態度也放在那兒了,是一定要走,即便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離開,多少會有閒言碎語。
到最後,蒙霧還是沒能留下薑晚傾,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薑晚傾離開。
她紅了眼。
遠處,一直注意著這邊情況的男人忽然走過來。
更深露重,他沉默不語,但眸底卻帶著冗長的光澤。
他脫了披風蓋在蒙霧的身上。
也不知是對方身手太好還是蒙霧在自己府邸警戒降低,當她轉身瞧見眼前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時,猛地一愣,下意識的就要逃走。
獨孤恒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攥住她的手腕,神色頗有深意“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他頓了頓,又道“關於你成親那晚的事。”
蒙霧睫毛一顫,頓時僵在了原地。